瞳孔覆盖。他似乎总能找到炮火的空虚点,而且他总能躲进去。他看起来闲云信步。
“阿留大哑巴还是那么潇洒。”孙秘书在豹嘴里摇摇晃晃地感慨了一句,又拍了拍豹鼻子,“哎,你该刷牙了啊,我闻到了芹菜的味道,你今晚是不是吃炒芹菜了?”
“吼——”豹子用喉咙低吼,似是再说再比比就咬死你。
“这特么怎么整啊,”孙秘书很惆怅,“我特么就是造个反,罪不至死吧。”
“吼——”豹子又中了几枪,带着痛意表示造反就是死罪。
“木托里之花!你是不是有病啊?不能打就快点带着陛下跑啊!”他冲着仍然在翩飞的木托里之花痛心疾首地喊,“陛下不跑我们特么怎么跑!”
“你特么是不是死心眼啊?!”
木托里之花不搭理他,兀自在荆棘间跳来跳去,似乎玩上瘾了。她甚至还有空闲给汪笸箩擦擦眼泪。
“对不起……他太克制我了……”姜轻巧难为情地说。她不敢再召唤软刺荆棘了,这样只会给对面增加兵力。
“不怪你,绿色的职责本就应在浩大战场上,而不是小范围对敌。”孙秘书不知道他为何会忽然说出这句话,如此官方的一句话。这已经离朋友间的安慰相去甚远。
姜轻巧似乎也很惊讶。她虚张了两下嘴,一如既往的没说出什么,又闭上。
“历砚,速战速决吧,尤其是地下的那两只小虫子,他们要来咬人了。”约伯斯看向历砚。
“你似乎每次苏醒,都会比以前厉害不少,你已经能轻松控制一千多人了。”历砚收回望天的目光,说。
“哦?我上次能控制多少人?”
“上次,算上我,七个异能者。”历砚无悲无喜地说,“我都不知道失控了多久,反正一睁眼就到沉珂帝国了。”
“…………”约伯斯有些理亏。
“快点解决他们吧,咱们得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从长计议。”约伯斯说。
“这没意义,制定计划有什么用,你迟早会再次失控。”虽是这么说,历砚还是抬起了左手,一团反射着钢铁色泽的黑光于他掌中凝结。枪林弹雨骤然停止了。
枪炮、子弹壳、窗框、蓦然分解为黑色的粉末,悬浮于空。大楼倒塌,里面的钢筋也化为黑色齑粉飞了出来。
一直很飘逸潇洒的阿留大哑巴的裤子掉了下来,因为他的腰带扣成了齑粉,露出了骚气牡丹花大裤衩。他默默用手提着裤子,皱眉看着天上越聚越多的黑色粉末。
坍塌的大楼再也不能提供光明,遮天的黑色齑粉又遮蔽了顽强钻出云层的寥寥星光。大家伸手不见五指,仿佛太阳熄灭,末日将至。
“跑!”阿留大哑巴忽然暴喝。
“跑!”他喊得声嘶力竭!
可能是土里的信号不太好,当那个土系男子带着咳着血的小哥啦从土里跃出,攻向约伯斯几人时,他下意识看向阿留大哑巴,眼里带着疑惑。
但下一刻他眼中的疑惑就定格了。因为天上一团黑色齑爆射而出,转瞬间就钻入地底不见。而被齑粉穿过的他和小哥啦瞬间毙命。血雾炸出老大一团,像不响的摔炮。
“那个国主怎么搞?”历砚问向约伯斯。
“杀了吧 ,你说得对,我不稳定,我们不能制定任何计划,他没有用。”约伯斯无奈地说。
历砚点了点头,抬手,黑光璀璨。
挥下,遮天齑粉尽数激射而下,宛若天倾!
姜轻巧带着哭腔,去拉孙秘书的手:“孙……”
“滚!”孙秘书猛地甩开她,没头没脸地就往豹子嘴里钻。他招出屏幕,快速地在上面写着遗言。他给他老娘写下了她应得的抚恤金数目,并写下了遇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