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儿道。
“鲁拖大人,最近有些不安……我认为,打消大人的不安,和给予正确的示警,都是您份内的职责。”秘书笑道。
监天使挑了挑眉,脚步虚浮地走到秘书面前,揪住他的衣服,努力睁着迷离醉眼去看他胸前的铭牌。
“行政办公室……刘秘书,嗝……”他读了出来。
“是的,鄙人姓刘,来过您这里两次,但您都喝醉了,怕是记不得我。”刘秘书笑着,丝毫不介意他揪住自己胸口的无礼举动。
“嗯?可是我看你眼生啊……”监天使眨巴着眼去看他的面容,浓郁的酒气直往刘秘书的脸上扑。
“嗯……那这样呢?”刘秘书从兜里掏出一副金丝无框眼镜,架在了鼻子上。
“嗯,这就对上了,这下就眼熟了,哈哈,嗝……”监天使哈哈笑着,随手从桌子上抄起一瓶喝了一半的“舞女的舌头”,咕咚咕咚猛灌了两口,淡橙色的酒液顺着下巴流淌。
“大人,请别再喝了,鲁拖大人还等着我回去报告呢。”刘秘书掏出西装前胸口袋里折叠好的手帕,递给监天使擦脸。
“您看……到底有没有事情要发生?”刘秘书微微低头,问道。
“呵,事情?有,而且是大事!”监天使胡乱擦了两把脸,把手帕丢在地上,挥手道,“汪山茶要造反算不算大事啊?”
“汪国务卿……要造反?”刘秘书眯眼。
“对!今晚就造反,马上就要开始了!”监天使哈哈笑着,又踉跄地走向窗台。
走到窗台后,看了两眼漆黑一片的农田,他又疑惑地转过身,去看刘秘书,似乎是在疑惑他为什么没有跟着一起笑。
“你怎么不笑?”他问。
刘秘书推了推脸上的金丝眼镜,轻轻笑了一下,淡淡说:“大人。”
“嗯?”
“我一直以为您就是一个草包,告诉我,您到底会不会推衍?”
“啊?”监天使挑眉,脸上带着不解与怒意。
“告诉我,您会不会推衍?”刘秘书迈步走向他,顺手掏出了胸口上别着的钢笔。
“你特么跟谁说话呢?”监天使张嘴骂道,“还告诉你?你有什么资格这么问?”
“还真把自己当秘书了?骗骗居民还行,谁不知道,你们这些秘书不过就是狗罢了!真把自己当人了?”
“你特么抓紧给老子跪下,不然我特么……”
嗤。
监天使的话语戛然而止,他的醉眼好似忽然清明了一大半。他微微低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咽喉上插着的钢笔。
砰。
轻轻一拳敲在他太阳穴上,他晕死了过去。
刘秘书将他结结实实绑了起来,又将他嘴堵住,最后站在阳台上,看着农田,默默擦拭着钢笔上的血迹。
“我真不知道,你这是幽默,还是真有两下子。”他把钢笔揣进兜里,看着死猪似的监天使,摇头说,“先留你一命吧,你要是事后能活着,我相信你会改掉酗酒和嘴欠的毛病。”
说完,他便走出了了望塔,背对着融于黑暗的农田,向着灯火璀璨的白莫梭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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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行政区最中心的帝国大楼前,刘秘书下了车,拎着一包东西,低头疾步走了进去。
在穿过大厅的过程中,他弯腰鞠躬了十六次,被说:“年轻人要稳重一些,不要这么毛毛躁躁”九次。
进入电梯后,他上手捏了两把电梯宾仪,轻声说了一串密码。
身着庄重正装的宾仪媚笑了一声,在电梯操作台上按了几下,电梯下行,朝着地底落去。
“茅红豆,在下面吗?”孙秘书低头问,嘴唇几乎没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