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共同点是:体积小,但价值高。看来他们一直都在准备着跑路。
值得注意得是,虽然他们脸上表现得很肉疼,但在骨子里,他们不认为这些身外物能够与他们的性命相提并论,哪怕是再珍贵的身外物。
谁说小人物没有魄力?
红儿蹲下,默默捡着,不住地往兜里装。
“姑娘,这就当是赔礼了,大家都是出来混饭吃,得饶人处且饶人。”赵七见红儿开始收下,大喜,连忙出言劝说。
赵五嘿嘿笑着,看起来和煦极了:“是啊是啊,我们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来路,但这世道,不管什么来路什么身份,这放进自己兜里的,不才是安身立命的本钱嘛。”
赵三冷笑,语气里透着威胁:“姑娘,拿了东西可别不识好歹,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真到要命的份上,没人含糊。”
真若是,红脸白脸轮番登场,甜枣大棒挨个展示,不达目的不罢休也。
红儿捡完,轻轻拍了拍鼓囊囊的兜,直起身,也不说话,低头又在另一侧兜里鼓捣着什么。
茬子们纷纷伸着脖子看,那可谓是望眼欲穿,心里七上八下,就盼着这个活菩萨赶紧让开。
红儿抬头,从兜里掏出一把刻着写意乳羊跑山图的精巧小手枪。这是找炉钩子订做的,不追求威力,只追求好看,所以造得小巧可人,里面只有四发子弹。
但这也够了。
只见红儿piupiu四枪,利落地打爆了吉普车的四个轮胎。
打完,她就收起小手枪,默默看着目瞪口呆的这一车人,丝毫没有感到抱歉的自觉。
她发现,不少人的眼睛里霎时泛出了泪花,甚至有几人手中的棍子都脱手掉落了,在地上弹了几下,顺着地势滚到了车底,消失不见。
此情此景,这个行为就宛如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在船帆坏掉的情况下丢弃船桨,属于是相当绝望的行为。
不能怪他们反应得激烈,主要是江流制定的契约太恶心了,简直狗一样的。
“要是逃跑,移动速度为每五分钟移动一厘米。”
实在无法想象他们是怎么找到棍子,然后把自己移动到车上的,那绝对是一段泣血的经历。
茬子们的眸子肉眼可见地爬满血丝,几乎要渗出血来,眼神像要吃人似的。
赵七看向一个小弟,沙哑道:“虎子,我记得你老娘还住在这儿吧?”
虎子苦笑着点了点头,似乎知道了赵七接下来要说什么。
“开一枪,”赵七死死盯着虎子,“就朝她开一枪,一枪就行。”
“你要是死了,以后你老娘我们养。你要是没死,两千布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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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发毒誓了,你知道的,我们这些人不讲信誉。”
“但只要有人能活下来,肯定不介意赡养你老娘,毕竟也花不了几个钱。花小钱买安心,没人会不乐意做。”
“而且你也不一定会死,要是没死,这两千布鲁够你金盆洗手了,把老娘接走,到哪都能过小日子。”
虎子无声苦笑着,但看得出,他想要笑得甜一些,但结果却看起来更苦了。
他握紧枪,维持着这种古怪的笑容,挨个扫着这些人的眼睛,用极冷的语气轻声说:“各位老大,各位兄弟,要是我老娘受了委屈,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说罢,他就瞄准红儿,而红儿早就掏出了两把匕首,微微弯腰,摆出了战斗姿态。(这两把匕首不是炉钩子制造,因为红儿自己设计了繁杂的花纹和奇异的匕首形状,她还没有攒够钱。)
(“淮中改革”规定,每人可免费打造一把武器,一套防具,但如果有诸如美观之类的额外要求,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