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嘿嘿憨笑了两声。
上面的脚步声直奔着储藏室而来,在地下室入口处停住,开始翻动地毯和地板。
闻人柔流着冷汗,打着哆嗦,枪口发颤;老疯坐在地上,啃着指甲,左顾右盼。
钢板被掀开,一只大脚踏进了楼梯,使其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闻人柔如释重负,松手任枪掉落,随之而坠地的还有她下颌处的冷汗。
那双鞋她认识,是大白的,她买的。六十八号的鞋,真特么不好买。
“糙,江流这傻比,吹个牛逼跑这么远,就属找他最费事。”大白骂骂咧咧,左手夹着江流,右手夹着马天引。
“拉倒吧。”他后面的淮阳海扛着丫蛋,嘿嘿贱笑道,“马天引这小子的问题才严重,他和丫蛋居然是在小河边被发现的。”
“也不知道炉钩子同志一会儿有啥说法,我只能确定他一定有说法。”
二人放下昏迷的三人,这三人上身都被严严实实地裹着厚实的外套,用来遮盖白光。
大白去关闭入口,淮阳海则溜溜达达地开始挨个摸兜,香烟和零钱全部收缴。
闻人柔眼睛一瞪,又把他收缴的零钱给收缴了。
淮阳海憋屈地挠了挠头,兀自倔强地站了一会儿,最终在闻人柔鄙视的目光下退避了三社。
老疯又是嘿嘿两声。
“哎……你这脾气,再婚难啊……”淮阳海拿着一块干净的抹布,走向竖立在角落的巨大保险柜,边走边摇头。
闻人柔眼皮挑了挑,没有立刻反驳,她先把钱数好,小心地揣进兜里,这才抬头。在抬头的过程中她的嘴巴就张开了,致死量的言语打击蓄势待发。
但她又闭上了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竟是走开了。
只见淮阳海从炉钩子同志打造的巨型保险柜里搬出了一把斑驳的椅子,轻轻放在了地上。然后开始更轻柔地擦拭,擦拭的手法就像是在抚摸爱人的秀发。
他的眼睛里汪着两泓清泉,两泓清泉里只有一把椅子,不再有别的什么。
椅子上放着一堆一堆的毛线团,什么颜色的都有,什么材质的都有,多粗多细的都有。好似什么都有。
擦拭完,他开始给它打蜡,打三遍擦三遍,六遍之后,他抹去额头上的汗,还冲着她点了一根烟,嘿嘿坏笑着。
最后,他掏出了一件织了一半的毛衣,竟熟练地织了起来,嘴上说着:“媳妇,我给你织个棉裤衩,天冷了,小心宫寒,哈哈。”
“哎,别生气啊,这就没意思了嗷,害羞是阻碍夫妻感情的绊脚石,我这也是好心……”
“什么?抽烟?谁?我?”
“我从来不抽烟,你眼花了吧,李客抽的吧。”
“我真不抽,我发誓,我这辈子就没买过烟。”
说着,他哈哈笑了起来:“媳妇儿,你织得还没我好呢!哈哈哈!”
他眼泪都笑出来了,胸口亮起了橙黄色的光芒:“别生气,别生气啊,来,笑一个。”
“谁?淮中?提那小子干啥?”
“娶媳妇儿?就他?拉倒吧。”
“他现在天天和一帮光棍子一块玩儿,上哪娶媳妇儿?”
“谁?大白?大白也是个光棍儿,昨天他走大街上吓哭了六个小孩,吓尿了三条狗,孩子家长都找家里来了。”
大白幽幽地抬起头,又幽幽地低下了。
老疯又是嘿嘿两声。
地下室内,闻人柔在数钱,老疯在傻笑,大白在发呆,只有淮阳海的絮叨在回荡,不知疲倦地回荡。
……
半晌后,李客扑通一下子坐了起来,犹如诈尸一般。
“我糙!梦境里面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