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到所有人。
在这种风气之下,哪怕是比较拮据的家庭,男主人也会每年咬咬牙逛几次风月场,这叫懂风情的“优雅”男人。
再辅以宣传手段,这会提升其他地区普通人的工作积极性。他们会认为只要努力,就能带着家人到帝都去过好日子。
反之,自己混得揭不开锅了,一定是自己不够努力。
汪山茶放下了吹了良久热气的茶杯,一口没喝,仿佛就是为了吹热气玩才拿起的茶杯。
他望着茶杯上空袅袅升起的水汽,又看了看仍旧在声情并茂表达着惋惜和悲愤的鲁拖,平静得像是一个局外人。
这些年来,他汪山茶鲜少和他们对抗,甚至总有让步和合作,他只是作为帝国青壮年的招牌竖立在这里罢了。
毕竟,偌大一个朝堂,全是老头子也不合适吧?
他和他们的关系很微妙,彼此依存,彼此提防,总的来说,从未撕破过脸皮。
他来干脏活累活,当门面。
他们来享受声誉和资源,手握权力不放。
他只是一直在这里静静地看着,静静地知道着,什么都不说。
大殿之上,鲁拖在中心喋喋不休地讲着,手舞足蹈,唾沫星子乱飞;大臣们和以大长老为首的少数几个长老用心地听着,时不时出言打断询问一下;元素使和其他的黄家人则看起来毫不关心,但好歹是老老实实地坐在凳子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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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笸箩和黄风像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员,汪笸箩孤独地坐在最上首的王位上,没有一个人看向他;黄风虽然坐在黄家的最前方,但是所有视线都越过了他,就仿佛他是一团透明的空气似的。
鲁拖只是在最开始时和汪山茶对峙了一会,之后再也没有朝他看去。很明显,那只是一个引子和警告。告诉他自己接管了节奏,告诉他事情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
鲁拖的言语开始呛了起来,他此时正在和脾气火爆的九长老对峙,气氛已经相当紧张了。
汪山茶起身,朝着那群在争吵的人群走去。
人群注意到了他,大长老含笑看着,大臣们静静地看着,鲁拖则冰冷的、直直的看着缓缓走来的汪山茶。
还剩几步时,鲁拖转过了身子,面向汪山茶。
“我今天身子不适,会议改成明天吧。”汪山茶越过了鲁拖和大臣们,朝着大长老微微一笑,“抱歉了,耽误了诸位一天时间。”
“无妨。”大长老摇头笑道,“老人家的时间不值钱。”
汪山茶颔首示意,迈步离开,推开大门时,他忽然转过身子,对上了鲁拖等人冷淡的目光,“对了,小蓝。”
“我在!”那个蓝色的兔子人偶一下子跳出了元素使的队列。
“处死给国主安排服装的内务使。”汪山茶扔下一句话后,走出了大殿。
“是!”玩偶兔子发出了一道尖锐而高亢的声音,然后一溜烟就蹿出了大殿,朝着王宫的方向跑去了。他边跑边蹦跶着,就仿佛他不是要去杀人,而是要去春游。
“呵呵,那老夫等人就先回去休息了。”大长老起身。
“我送诸位。”鲁拖点头,和大长老并肩朝大殿外走去,其余人纷纷跟上。
半晌后,大殿内便只剩下了坐在王座上的汪笸箩,和站在王座后面的木托里之花。
望着空荡荡的大殿,汪笸箩从兜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这是刚才那根没吃的抹茶味的。
“我和你换,我不爱吃抹茶的。”
木托里之花从自己兜里掏出了一根草莓的,和他完成了交换。
两人就一人叼着一根棒棒糖,望着天花板上的雕塑发呆。汪笸箩看的是那四个小字。木托里之花看的是那朵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