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儿皱了皱眉,这难道是一间冰室?
她仔细地打量着暗室,心里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浮现。
为什么她爹的书房里会有一间冰室?
用来干什么的呢?
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察觉到过。
盈儿带着满腹的疑问一步步往里面走着,她手上紧紧捏着阮蓁蓁留给她的符文。
这给了她很大的安全感,起码出了什么事之后,她还有可以缓冲的时间。
再往里走,好像是一张冰床,散发着寒气,上面躺着一个女人,穿得也是苗疆一族的服饰。
盈儿凑近了看,她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却莫名觉得女人的这张脸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实在想不起来,盈儿摇了摇脑袋,暂时不去想了。
她壮着胆子探了一下躺在冰床上女人的鼻息,果然没有气息了。
是谁杀了她?
又是谁将她藏匿在这里?
迷点越来越多。
盈儿没敢多停留,离开了这个躺在冰床上的女人。
继续走下去,里面还是一张冰床。
只不过这一次躺在床上的人,盈儿认识。
“爹?”
是她的父亲。
苗疆一族的族长。
盈儿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躺在冰床上的男人,腰间还挂着一个香囊,上面的歪歪扭扭绣着“盈儿”。
盈儿认得这个香囊,这是她亲手绣给她爹爹的,上面的字也是她一针一线绣上去的。
以前她爹爹为了族里的事情经常忙到三更半夜才回家,有时候她连着几天见不到她爹都是正常的。
那时候盈儿的年纪小,还担心她爹一整天见不到她会想她。
所以才亲自绣了这个香囊,特意嘱咐她爹必须戴在身上,这样就当做是她陪着爹爹。
盈儿还记得当时她爹爹一脸欢喜地把香囊挂在腰间,还夸她懂事,知道心疼爹爹了。
可是盈儿清楚地记得她爹在一次外出之后,这个香囊就不见了。
当时她还很生气地质问她爹,为什么会弄丢,她爹没多大反应,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可能是不小心掉在哪里了吧?”
她当时还因为这件事情生了好久的气,盈儿觉得她爹根本就不在乎她这个女儿,每天早出晚归不说,还一点都不在意她送的东西。
从那件事情起,父女两人的关系就变得冷淡了很多。几日都说不了几句话,盈儿还因为这件事情愧疚过。
觉得不应该因为这点小事就跟爹得置气,爹爹每天那么忙,哪里还有空处理她的事情呢?
只是现在这个香囊怎么会出现这个跟他爹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身上,盈儿有些不愿意相信心里飘出来的那点想法。
仍是不死心的探了探这个和她爹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的鼻息,结果还是一样。
没人任何意外发生。
没有半点气息,已然是不在人世了。
这个跟他爹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死了。
盈儿踉跄地后退了几步,直接跌坐在地上,她的脑子里一团乱麻,慌乱间她摸了一把脸。
原来在她没有察觉到的时候,自己早已是泪流满面。
如果躺在这个冰床上的是她的父亲,那么外出的那个人是谁?
如果外出的那个男人是她的父亲,那么躺在这个冰床上的人又是谁?
盈儿觉得自己的脑子从来都没有这么痛过。
其实她心里已经隐隐明白,那个外出离开村子的男人才是假的。
父亲这几年突然对她很冷淡,原来一切早有预兆。
她的父亲早就死了。
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