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蓁一脸控诉地看着许栀,丝毫不提之前山楂吃多了积食,肚子疼得一宿没睡着,吓得陆瑾脸色惨白。
那一夜整个王府灯火通明,药也用了,只能等阮蓁蓁慢慢消化。
陆瑾气急了反倒平静了,给阮蓁蓁揉了一晚上的肚子,熬了一宿。
翌日早上,将阮蓁蓁贴身伺候的人都罚了一遍。饶是知夏和春秋都被打了好几下手心,还扣了一年的俸禄。
这是陆瑾第一次责罚阮蓁蓁身边的人,天知道他昨晚有多害怕。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
竟然瞒着他一下子吃了两日的量!
之后也不再对阮蓁蓁心软,规定了每日只能吃五颗,谁敢偷偷摸摸给阮蓁蓁多吃,就等着板子伺候。
许栀看着阮蓁蓁这副小可怜包的模样,无奈道,
“上次是谁山楂吃多了,闹了一整夜。”
“连着将军府也知道了。”
许栀用手指点了点阮蓁蓁的额头,继续说着,“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还跟小孩子学,贪嘴。”
小团团也在地毯上啊啊地喊着,好像在附和自己娘亲的话。
至于为什么将军府的人都知道了,那当然是因为陆瑾去告状了。
他舍不得对小妻子黑脸,就只能请岳父岳母代劳了。谁让阮蓁蓁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娘黑脸。
知夏和春秋暗暗佩服陆瑾,还是王爷有办法。她们是管不了自家小姐了,自从怀孕之后,被王爷宠得无法无天,缠人的功夫是一天比一天厉害。
阮蓁蓁被许栀这么一提醒,恋恋不舍地叫人将山楂撤下去。
她都这么大的人了,若是还因为这点小事闹得人尽皆知,那她的面子往哪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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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在书房里跟张怀民谈着话,张怀民坐在下首。
如今他已经是科考状元了,又得皇帝看重,想巴结讨好的人不在少数,张怀民都不为所动。
他记挂着摄政王对自己的恩情,只愿意为陆瑾做事。
如果没有摄政王,他们一家怎么能像现在这样在京城里开起了酒楼,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每次张怀民回家,家里人都是脸上带笑的,再也没有以前的愁眉苦脸。二姐说了门好亲事,幺弟这阵子也长高不少,不再是以前那小可怜的样子。
再说他自己,若是没有摄政王,他怎么也不会结识姜夫子这等人物,更别说得到姜夫子的教诲一举夺魁了。
这都是摄政王的功劳。
“本王觉着皇帝有重用你的意思,你怎么看?”陆瑾开口问道。
张怀民冷哼了一声,“皇帝并非想重用属下,只是觉得属下是农家子,身后无权无势,好拿捏。”
陆瑾又问,“那你觉得皇帝接下来想做什么?”
张怀民迟疑地望了陆瑾一眼,缓缓开口道,
“扶持属下,与摄政王分庭抗衡。”
“而且,最好是借属下之手除掉摄政王大人您。”
陆瑾赞赏地点点头,“本王只需你将计就计即可。”
张怀民脑子转了一下就明白陆瑾的意思,他本就是聪明的人。
“摄政王大人步步为营,属下望尘莫及。”
陆瑾笑了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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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最近气氛有些紧张。
太子被皇帝关了禁闭,说难听点就是软禁在府内。
京城百姓不怎么关心这些事情,对他们来说谁当太子都一样,只要他们能过上好日子就行。
有些政治嗅觉敏锐的人嗅出了一些不寻常,这京城的天怕是要变了。
被软禁在府的萧承轩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不过就是担心父皇被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