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压到我的眼布了。”南宫流云平静的语气中似乎夹杂了一丝高兴的宠溺。
闻言,虞晚急忙朝下瞅去,只见自己的右手臂果然压住了布角。
再看南宫流云似乎在僵硬的撑着身子。
虞晚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起来时又不小心用手掌压到,她吓得挪开,这一挪,身子往下磕去,南宫流云及时出手接住她的咯吱窝。
敏感部位被触摸到,虞晚羞得脸红,她道:“我没事,你先放开。”
“噢。”
南宫流云也不知道自己抓了哪里,只觉得不太对。
虞晚半起身后,南宫流云道:“姑娘,能不能帮我看一下眼睛?”
“你的眼睛怎么了?”
“眼布有些松动,好像要掉了。”
“你先别动,我给你看看。”
虞晚凑近他,伸手去解脑后的眼布,但由于打了死结,她便探头去看着解。
这个动作促使两人离得很近,南宫流云闻到了安心的香味,嘴角微微上扬。
突然,他伸手搂住了虞晚的腰。
虞晚一惊,“你干嘛?”
“别摔到。”
南宫流云的语气中尽是关心,虞晚找不到反驳他的话,只好任由他搂住。
好不容易解开布条,南宫流云又道:“这个脏了,麻烦小姐给我换个新的。”
虞晚简直无语,“我去哪给你找新的?这个你先凑合用一下。”
岂料南宫流云一点也不配合,在眼布要落下来的时候,他扭脸躲开,“不要。”
“你!”虞晚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忽然她闻到了一股药香,将眼布拿近闻了闻,“你这眼布是拿药泡过了?”
“是吧,我不知道。”
南宫流云闭着眼睛,茫然道。
长长的黑睫毛在尾端微微翘起,根根分明,就像林中粗壮的大树,充满活力又生机勃勃。
若是眼皮抬起,那埋藏在丛林中的一双虎眼,便能轻易地捕捉到猎物,随后将之撕咬殆尽。
不知为何,虞晚会想到这些,她忙收起不该有的心思,道:“你的眼睛要紧,先别计较那么多,我帮你拍打一下,还能用。”
南宫流云道:“上面沾了灰尘,会感染的。”
虞晚的手一顿,“那怎么办?”
“你从身上撕个布条下来。”
虞晚即刻去撕扯自己的裙摆,等丝线裂开时,她又感到不对劲,“为什么不用你的?”
“我衣服脏了,你的不脏。”
“我的也脏啊……”
“啊,我的眼睛好疼,姑娘,麻烦你快些,我不能见阳光。”
闻言,虞晚抛弃诸多顾忌,连忙撕下来长长的一条。
等绑完后,还余下来很多。看着长长的丝带,虞晚道:“太长了,我给你剪掉一些。”
她转身去寻找剪刀,南宫流云道:“你车上备了?”
虞晚反应过来,“没有。”
这时,马车平稳下来,车夫朝里道:“小姐,马儿刚刚受惊了,您没事吧?”
南宫流云微笑看她,虞晚朝外喊道:“没事。”
然后低声道:“现在可以松开了吧?”
“自然。”
松开虞晚后,南宫流云就乖巧的坐到一边。
虞晚忍不住拿眼睛瞥他。
“姑娘,你为何一直看我?”南宫流云问道。
虞晚心虚道:“你,你怎知我在看你?”
流云落地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