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见过，是我师父告诉我的。”宋飞燕走近南宫流云。

南宫流云想了须臾，再问道：“是天生的吗？”

宋飞燕在脑海中回想道：“好像是被人脱了皮。咦，可残酷了。先是把人的双手绑在木棍上固定住，然后在将人顺着铁疙瘩推下去，那铁胳膊虽然光滑却极其涩，掌心与它摩擦过后，就被揭掉皮……”

说着，宋飞燕就禁不住抖了抖身子，那刑罚实在太残酷了。

“你知道谁被用过这种刑罚吗？”南宫流云顺着问道。

在他俩说话时，房梁那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们看。

宋飞燕道：“是一位妖言惑众的道士。当时他说天下即将大乱，皇帝直接将他押入大牢，后来他就被脱了双手的皮，从地牢出来后，听说人变得痴呆傻了。能不傻嘛，那么多刑罚加身，不死都是万幸。”

“他没死？”南宫流云震惊道。

宋飞燕叹了一口气，“没死，不过比死了更难受吧，那么多酷刑熬过去，身体肯定损伤严重。”

“也许，他只是受了一种刑罚。”

宋飞燕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为何？”

“我朝虽然寺庙众多，却提倡道士自立山头，我觉得陛下对道士还是挺宽厚的，一定是有心人利用了这一点，然后给道士打压的没有藏身之所。”

“但和尚的地位确实比道士的高，而且待遇不是一般的好。你说，不会是和尚把道士给挤压了吧？”

宋飞燕越说离南宫流云越近，接着她就闻到了一股尸臭味，不信的她，又凑近使劲嗅了嗅。

“怎么了？是臭了吗？”

“不是。”宋飞燕揪起来南宫流云的衣衫，“你身上为什么有股尸臭的味道？”

“可能是因为杀了人？”南宫流云猜测道。

“也不对，杀人后留下的应该是血腥味，你身上这股味道就好像是死了二十年的腐烂尸体味。”

“二十年？这不可能吧……”

“我也觉得。毕竟没人的尸体能存放二十年。”宋飞燕松开了衣衫，接着走向苏落凝，“还是你香。”

南宫流云微微一笑，“那我去洗澡。”

“去吧去吧，洗干净一点。”

房梁上那人呼出一口浊气，在看了一眼宋飞燕后，跟着南宫流云出门，他如鬼魅般出现，又如鬼魅般消失。

屋子里刚放好热水，水汽腾腾。

南宫流云正在解脱衣物，屏风后，那道黑影贴着墙壁慢行，在快到达到房梁时，突然被升腾上来的热气烫到，发出沉重的呼吸声，“哈，哈。”

“什么人？”南宫流云被奇怪的声音惊扰到，猛然停下手上动作。

房间内静谧一片，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丫鬟的声音：“世子，要添热水吗？”她手中还拎着一桶热水。

听到丫鬟的声音，南宫流云逐渐放下心防，朝外道：“不必。”

说完，继续解内衣。

丫鬟并没有离开，而是等在外面随时等候传唤。

那人似乎感受到丫鬟还在，慢慢朝她移动去。

丫鬟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便不省人事。

流云落地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