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大人,我家小姐已经死了。”
闻言,郭正仪顿住脚步。
“如何死的?”
“被林家暗度陈仓,偷梁换柱替换掉了。”
“你仔细说来。”
娟儿擦擦泪,缓缓站了起来。
“一年半前,我家小姐与林家公子在画舫相遇,两人因此看对了眼,林公子待人温和,小姐便求老爷应下这门亲事。婚后,林公子对小姐也是极好,但突然有一天,林公子从外面接回来一个女子,那女子说她无依无靠,小姐看她可怜,便同意夫君收留了他。”
“沈小姐确实心善。”郭正仪听后,感叹道。
娟儿哭道:“可小姐就是被她这个善心给害死了。”
郭正仪拧眉,安慰道:“先别哭,好好说事。”
“是。”娟儿知道正事要紧,匆忙擦掉眼泪,“被小姐救的那个女子,见林公子俊朗,又是进士出身,三年后,更是有希望考取状元,因此便生了歹毒心思。”
众人听到此处,全部抿唇皱眉,细细思索回味。
娟儿动了一下脚,继续说:“她偶尔趁着小姐外出,打扮的花枝招展去勾引林公子,但林公子对小姐感情深厚,并无表示。后来这些事被小姐发现,她出言警告,不料却被七娘记恨,那时小姐已有了七个月的身孕。”
说到这里,娟儿突然停下来。
众人听的尽兴,纷纷看向她。
只见娟儿擦擦眼泪,哽咽道:“她买通产婆,促使小姐早产,更是趁着她产后虚弱,将人换出了府,而她自己则易容成了小姐模样,与林公子生活。”
“易容!”
宋主薄惊呼一声,众人看向他。
宋解亘看向郭正仪,“郭大人,下官只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过,还从来没有亲眼见过。”
郭正仪微颔首,“本官也曾有所耳闻。”
他的目光转向娟儿,“若你所言非虚,本官一定替你家小姐讨回公道。”
“谢大人。”娟儿立刻磕头。
突然,郭正仪想到什么,问道:“你,沈家没有男丁吗?你家小姐遭此大难,可还活着?沈员外呢?”
娟儿耸动肩膀,小声啜泣,道:“七娘即使换了面皮,却没有换心,沈员外来看望小姐,一眼就发现了端倪。沈员外的神情没有瞒过七娘,她雇了杀手,趁沈员外外出办事时,将家丁和员外一起杀害在了长汀坡。”
“尸首在哪?”
“被丢下了山坡喂狼。”
“为何没有报官?”
闻言,娟儿看向被摁压住的陈现。
陈现怒瞪双眼,似乎要用眼神杀死娟儿。
娟儿道:“回大人。七娘不是无亲无故,这个大人就是他的表哥!”
“沈家小公子带人寻到了长汀坡,他不信父亲会失足掉下去,于是就告到了衙门,但那县令早已收了七娘给的银钱,不但没有受理,反而将小公子打了十大板。小公子不过才八岁,十板子下去,命就去了半条。”
“那小公子现在如何?还活着吗?”郭正仪的语气中竟多了半分担忧。
娟儿回道:“小公子被七娘的人丢进了乞丐窝,任他自生自灭。奴婢找到小公子的时候,他……他已经奄奄一息,还是李大叔和狗蛋哥救活了他。”
郭正仪望向狗蛋,“他不是小公子?”
流云落地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