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两步,他就昏了过去。
再醒来,便是躺在榻上。
“二公子,狗蛋醒了。”大夫高兴道。
林望月闻声赶来,“他身上的伤要不要紧?”
“左右不过都是皮肉伤,但……”
见大夫欲言又止,林望月问道:“如何?”
大夫道:“他心里装着事,不利于伤情恢复。”
“你先下去吧。”
送走大夫,林望月将房门合上。
他走到榻前,下意识的撑开折扇。
翠绿的竹叶入眼,孩子的眼底闪过一丝惊异。
“这扇子,你从哪来的?给我看看。”
狗蛋说着,就伸手去抓,却被林望月及时闪走。
他以扇遮唇,“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杀人。”
“我没有杀人,李叔是为了救我才被他们捅死的。”狗蛋的声音带着几分悲愤。
“他们是谁?”林望月继续追问。
“不认识。”
“他们为什么找你麻烦?”林望月追根究底。
“他们强征良田!扇子给我!”
林望月看了看折扇,又看向双眼通红,摇摇欲坠的狗蛋,最终递了过去。
他特小心的打开折扇,轻轻抚摸上去。
“这是什么?”忽然间,狗蛋惊叫道。
林望月定睛看去,只见扇面上沾染着早已干涸的黑红血迹,平静地道:“血。”
狗蛋急问道:“谁的血?”
“一个姐姐的。”
“姐姐……”狗蛋情不自禁的落下泪来。
见他如此忪动,林望月结巴道:“你,你认识她?”
“大哥哥,是我……”狗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你,你是……”林望月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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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狗蛋用手轻轻拨开自己额前的碎发,露出了一张精致而熟悉的脸蛋。
看着变样又没变样的脸庞,林望月怔怔的定住。
见他还是没有想起来,狗蛋有些慌张,他急忙伸手入怀摸索着什么东西。
“大哥哥你看,我姐姐的玉佩。”
一半的环形玉佩,被一根红绳吊起,在空中打着旋儿。
“你是那个孩子!”林望月激动道。
闻言,狗蛋如释重负的咧嘴笑了,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大哥哥,你终于认出我来了。”
“你,你怎么会……”
狗蛋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
“大哥哥,你在这里当差吗?”
林望月轻轻点头,“嗯。”思绪有些不宁。
狗蛋一听,心底燃起希望,“大哥哥,你能替我申冤吗?”
“放心,会的。”
听到肯定答案,狗蛋激动的说道:“大哥哥我没有杀人,是他们不仅强占良田,还逼死了我姐姐。”
林望月皱起眉头,追问:“他们是谁?”
“我不认识,但我听他们叫寺卿。”
林望月大吃一惊,激动的问道:“你确定没有听错?”
“大哥哥,寺卿是很大的官吗?是不是没有希望了……”
“不是!”林望月抱过他,“大哥哥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许是那天色梅花太过绚烂刺眼,林望月语气坚定道。
流云落地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