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流云此刻疼痛欲裂,他分不清是敌是友,但潜意识告诉他,这个人必须死。
可是听到他的声音,南宫流云却下不去手。
见大人难受,张喜鸣关心道:“大人,你怎么了?”
刀刃贴近一分,划破肌肤,张喜鸣不敢再言语。
南宫流云忽地抬起猩红的眸子,凛冽的寒光射向门口。
来回信的赵四见到聪明?此情此景,立刻顿住身形。
只一瞬间,他便意识到危险。
原本架在张喜鸣脖子那的刀,突然转向攻击赵四。
赵四接连后退,同时抽出随身佩戴的短刀,与之抗衡。
三招不到,赵四就败下阵来。
南宫流云欲将其一刀封喉,反应过来的张喜鸣急挡住那一刀,“大人,醒醒!”
得到喘息,赵四喊道:“躲开!”
在张喜鸣说话时,南宫流云已发出下一刀,张喜鸣来不及缩刀回挡,赵四准备用肉躯替他挡住。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弯刃打偏了轨迹。
是齐六,幸好他来的及时,反应伶俐。
“齐六,别伤到大人。”在两人过招时,张喜鸣提醒道。
赵四道:“你还是担心担心齐老弟吧。”
张喜鸣不解的转头,当回头时,赵四的身影已闪了出去。
接着军营里很多人加入进来,可都不敌南宫流云。
即使他被飞绳栓住四肢,依然有使不完的牛劲。
“怎么办?快要抓不住了。”
“抓紧啊!……”赵四费力说道
其余三人已被拉着往里走,这时,张喜鸣从身后偷袭,道:“看我的!”
“小心!”赵四出声提醒,但已来不及。
南宫流云似乎能察觉到身后的危险,在张喜鸣攻来的前一瞬,他冲破了四肢阻碍,一个转身便将张喜鸣踹飞出去。
张喜鸣原本想用长刀柄砍晕南宫流云,现被踢了一下心口,手中的长刀落地,人往后飞着。
南宫流云接过他的长刀,身形陡然跃起,刀刃直逼张喜鸣的肺腑,眼瞅着要扎进来,突然两道银光乍现,接着南宫流云就掉了下去。
劫后余生的张喜鸣,猛后退道:“好险,好险,大人也太不留情了……”
跑过来的赵四拍他脑袋一巴掌,“还留情!自己不当心……”
被打的张喜鸣,立刻抱住赵四的胳膊,委屈的贴过去,“赵大哥,人家差点就死了。”
瞧他这个死样,赵四嫌弃的扒拉开他。
南宫流云倒地后,伸出双指,将脖子后的银子拔了出来。
张喜鸣刚脱离赵四的怀抱,便看到了嗜血的南宫流云,他惊叫着拍赵四,“大,赵,大人他,他他他活了……”
“什么大人活了?”赵四疑惑的侧头,“娘呀!姥姥呀!”
他害怕的和张喜鸣抱在一起,张喜鸣瑟瑟发抖道:“赵大哥,黄泉路上等等我。”
“啊啊,好好好,等你等你,可怜我还没吃个饱饭,要做饿死鬼了。”
“赵大哥,下辈子咱俩投胎做兄弟吧,我当大哥,你当小弟。”
两人的临死感言被来看望的皇帝听到,不禁皱起眉头。
发疯癫狂的南宫流云,细细看了一眼银针,便转向走廊的位置。
走廊呈南北分布,南面站的是皇帝朱辰景,北面站的是一位陌生女子,她身边还跟着李多水。
南宫流云很快判断出,刚刚发射银针的很可能是北面人。
见南宫流云望过来,李多水道:“飞燕,躲我身后。”
“大哥,闪开!”
流云落地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