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抓到了贼人,到头来却还要遭受责罚。”花圣看向南宫流云,嘴角微扬,“小卫长大人,你是否感到后悔呢?”
“陛下,卫长大人辛辛苦苦忙活了一天一夜,总算是把那贼人给逮住了,这怎么能受罚呢?”有人替南宫流云辩解道。
然而,孟全却据理力争:“为何不能罚?况且这军令状可是他自己立下的。”
孟全转而去质问南宫流云,“南宫流云,你后悔了?”
这显然是一种激将之法,偏南宫流云要上当。
“臣领罪。”
这次,他竟然直接双膝跪地,向皇帝请罪。
“哈哈哈……”花圣见状,立刻猖狂大笑起来。
然而,很快就有一些听不惯他笑声的侍卫走了过来,拿起厚重的刀柄,照着他的后背狠狠地杵了一下。
花圣顿时疼得倒地不起,连笑声也渐渐消失了。
皇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个细微的动作被丞相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连忙站出来替南宫流云说情道:“陛下,卫长大人毕竟还年轻,做事难免会有些冲动。孟大人,您又何必如此较真呢?”
“哼!”孟全冷冷地哼了一声,避开了丞相伸过来的手,厉声道,“国有律法,家有家规,如果人人都像卫长这样,把律法当成儿戏,那岂不是不把皇家的威严放在眼里?”
“孟大人,这采花贼不是已经抓住了吗?卫长他也没有犯下太大的过错啊。”丞相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丞相大人为何一直替他说好话?难道是收了他什么好处不成?”孟全咄咄逼人地反问道。
“你,你这……哎……”丞相连连摇头,无奈叹息。
眼见丞相败下阵来,皇帝背后的手越捏越紧,骨节分明的手指几乎要嵌入掌心之中。
这时,一名身披铠甲、身姿挺拔的将军站了出来,朗声道:“陛下,在军营中,像这种情况,应当赏罚分明。”
皇帝微微抬眸,看向说话之人,只一眼便认出了对方,嘴角微扬道:“杨将军,既然如此,不妨详细说来听听。”
杨裴云抱拳行礼后,不卑不亢地说道:“卫长抓捕采花贼有功,理当赏赐。然而,他却延误了时间,导致事情变得复杂,自然也应该受罚。依微臣之见,可以责打五十棍,以作警示。”
“此罚是否过于轻微了些?”孟全突然插话道。
皇帝眼神一冷,沉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他脊杖五十,并跪地五个时辰吧。”
孟全还想继续反驳,但皇帝根本不给他机会,当机立断地下达了命令。
眼看着皇帝转身就要朝朝堂走去,孟全心中一急,连忙迈步跟上,口中喊道:“陛下,请留步!臣请求监督执行刑罚。”
朱辰景脚步顿了一下,似乎早已料到孟全会有此要求,微微颔首道:“准了。”
南宫流云很快就被侍卫们拖到了大殿之下,强行按倒在地。
就在即将行刑之时,不知是谁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且忍忍。”
禁卫军第一卫长施刑时,手里高举着板子,看似用力,实则轻轻地抽打在南宫流云身上。
“没吃饱饭吗?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孟全高声呵斥道。
当听到身旁传来一声高喝后,那板子突然变得沉重有力,重重地落在南宫流云的身上。
“嗯,这才像话嘛。”
孟全嘴角满意地上扬,然后又听了几板子落下的声音。
但渐渐地,他感觉有些不对劲,于是便开始用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在南宫流云和禁卫军之间来回扫视。
正当郑青以为孟全已经察觉到什么端倪的时候,只听见孟全发出一声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