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面色焦急地极力劝阻着,然而原本心生畏惧的孟斌,此时却变得愈发嚣张狂妄起来:“哈哈哈......南宫流云,即便你贵为卫长那又怎样?”
“难道你还敢对我动手不成!有种你倒是来啊!有本事你就直接杀了我!来啊!”
孟斌得意洋洋地大声叫嚷着,刘大人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他心中暗自咒骂,这家伙简直不知死活,都到这般田地了居然还如此猖狂。
真恨不得立刻找根针,将孟斌那张大嘴巴给牢牢封住,以免再生事端。
“大人,请息怒啊!千万莫要与此人一般计较,务必要保持冷静才行。”
“您想想看,他可是贵妃娘娘的嫡亲侄儿呀!如今贵妃娘娘正备受圣上恩宠有加,实在是杀不得呀......倘若陛下怪罪下来,恐怕大人您连官位都难保得住啊。”
刘大人苦口婆心地竭力规劝。
南宫流云听闻此言,忽然间止住脚步。
周围的百姓见状,以为他将要反悔之前所说之话,脸上纷纷流露出不满的神情。
正当众人准备开口责骂之时,只见南宫流云伸手指向一名手下,沉声道:“把你身上的盔甲脱下来。”
那名手下虽满心疑惑不解,但依然毫不犹豫地遵命行事,迅速解开身上的铠甲递给南宫流云,并恭敬说道:“大人,给您。”
南宫流云稳稳接住,随后信手一拽,便把那人的腰牌扯下并扔还给他。
就在众人惊愕之时,只见南宫流云动作利落地披上甲胄,又将缀着红缨的头盔戴于头顶。
“现在,我以禁军第三卫,左右卫之下,金甲卫卫长,南宫流云之令,对孟斌处以死刑,即刻执行!”
南宫流云高举腰牌,眼神犀利如剑。
金甲卫闻令而动,迅速有三人冲上前来。
其中一人抽走孟斌背后的木牌,另一人将其死死按压在地,最后一人则拔出佩刀,高高举向半空,蓄势待发,只等命令一下便手起刀落。
“大人,万万不可啊!”
刘大人生怕牵连到自身,尽力出言劝阻。
被按住头的孟斌,不服道:“南宫流云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对我动用私刑?”
“你一个小小的卫队队长也敢杀我这个皇亲国戚?”
孟斌剧烈挣扎着,他在做困兽之斗,金甲卫几乎要按不住他。
阳光如利剑般洒下,照射在金色的软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刺痛了孟斌的眼睛。
他本能地想要抬手遮挡,但身体被紧紧压制,动弹不得,无奈之下只能暂且紧闭双眼。
就在这时,原本喧闹的场面骤然变得鸦雀无声,寂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见。
南宫流云不紧不慢地朝他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稳。
伴随着甲胄相互摩擦发出的清脆声响,孟斌缓缓睁开双眸。
南宫流云蹲下身子,轻声道:“你贪赃枉法,若细究下去,你的族人,所剩无几。就算是你那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也保不下你,说不定还会被你连累。”
孟斌怒不可遏,张牙舞爪地想要扑向南宫流云,却被一旁的金甲卫牢牢按住,丝毫不能动弹。
“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南宫流云顿了顿,继续说道,“要么生,要么死。”
孟斌瞪着眼睛,像是要把南宫流云瞪穿个窟窿。
好半晌,他终于明白过来。
生只能是大家族生,死只能是他一个人死。
什么歌舞宴,什么不提体恤边关将士,都是借口,都是由头……
这是一盘棋,一盘大棋,他被当成了棋子!
如今已是废子,不会再有人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