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川勉强稳住自己的心神，伴随着几次深呼吸后，廖川才将这股堪比实质的压抑感觉排出体外。

在恢复后的第一时间，廖川立刻看向身边的其他人，看到包括姚易瑶和何可人在内的其他人都已经恢复正常后，廖川随即将目光放回到体育馆的这三百多人身上。

除了三个成年人外，其他三百多名学生分属于四个班级，此时他们正按照自己的班级，分成了四个不同的区域聚集在一起，而三个成年男人则是在几个班级之间来回走动，并告诉这些学生不要太过担忧。

可虽然嘴上说着安慰的话，三个男人的脸上却总是不经意间显露出一丝绝望的神情，而这也被廖川敏锐的捕捉到。

仍有学生被陆续的送进来，而随着学生的陆续增多，压抑的气氛也越来越重，此刻，廖川一行人里，大部分人都已经开始出现呼吸急促的特征，这些人虽然没有明说，但他们脸上表达出的想要离开这里的意愿，廖川也是一目了然。

几人在了解完情况后便转身离开了体育馆，等到众人来到体育馆外后，这股压抑的感觉才彻底消失，众人也才有心情就刚刚在里面的情况交流起来。

“太可怕了！我从来没见过这种宛若实质的压抑气氛，这就是所谓的量变引起质变么？”

“他们这都还处于潜伏期呢！这要是等他们变成没有理智的污染者时，这得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啊！”

“是啊，所以还是赶紧来人把他们转移走吧！”

几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刚刚自己在体育馆内的感受，倒是廖川的心里有些疑惑。

廖川紧皱的眉头吸引了何可人的注意，何可人立刻挤到廖川的身边问道：“小弟弟，你是有什么发现么？”

抬头和何可人好看的眼眸对视一眼后，廖川点点头，又随即摇摇头。

“也不算什么发现，就是有个疑惑，如果精神污染的出现是无规律的，那么为什么一定是这四个班的学生，他们学校的其他学生为什么没事？可如果他是有规律的，那么为什么这里四个班的学生，却只有三个老师？”

廖川将自己在体育馆里看到的怪异之处提了出来。

他当然知道精神污染的成因，但是他不能直白的说出来，只能采取这样的方式委婉的表述出来。

何可人还以为廖川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可在听到廖川的问题后，何可人立刻笑着解释道：“这有什么？那兴许人家就是命好呢？”

“可如果这么说的话，一个高中的学生，一天至少要见到六七个老师，为什么只有这三个老师出现在了这里，而其他的老师却也没事？”

廖川继续说出自己的疑惑，这一次，何可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了。

“这……这……这能有什么必然的联系，精神污染的出现本就有着不可预见性，谁又能知道自己是不是会成为污染者？”

不对！它是有联系的！

对于何可人的话，廖川第一时间在心里进行了否定，也许在其他人看来精神污染的出现是没有规律的，但是廖川心里却已经开始思考起来。

“精神污染者的出现，必然伴随着这一世和上一世在某些事情上的不同……”

“三百多个学生……四个班级……三个老师……”不断的信息在廖川脑中汇聚后，廖川的眼睛爆射出一股精光！

廖川觉得自己想明白了！可这个结论也让廖川在一瞬间有些不寒而栗。

“这三百多人……上辈子都死了……而那个不在的男老师，就是这四个班级里唯一还活着的人么？”

廖川在得出这个结论后整个瞬间起满了鸡皮疙瘩。

忽的，廖川一下子便想起了自己在第一次见零号时零号对自己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