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而南边?逃来了大批奴隶与溃兵!正一窝蜂地往他们规整的阵形中钻。
建奴也是真狠!不问青红皂白就连连挥刀,可怜那些逃了一路的溃兵与奴隶,他们没死在明军的刀枪中,却倒在自己人的马刀下。
不过,替这些冤死鬼报仇的人立刻出现!南边已经喊杀连天的冲来一两千人,北岸的明军也在骑马渡河,而建奴的阵形被刚才一折腾?已经散乱无章……
此时的建奴也确实了得!根本没耽搁就留一牛录顶住北岸,其余四个牛录则迅速向南迎战。
战斗瞬间惨烈起来!
渡河的王九一马当先,马蹄行处还全是没有淤泥的浅河床与河滩!欲顶住的那个牛录还没摆开架式,王九便已冲上南岸,冲入敌群……
就见马如奔雷枪似闪电,王九憋了几天的劲瞬间爆发,长枪吞吐间建奴群竟无一合之敌!就连四个骁骑将畜生轮番上前阻挡?却也连连被挑!
骁骑畜生可是牛录中顶尖存在!仅有的四个却连连被挑?立刻令整个牛录都为之胆寒!
此时,北岸的五百士兵又已全部上岸。虽然有些兵连马都骑不太稳?但喊杀连天的声势却也着实惊人!而王九?还正在追杀他们的牛录额真!额真一路逃命一路大喊部属来顶住……
大家立刻溃散南逃!
这个原本应顶住背后的牛录,此时不但溃败,还一头撞上在正面与明军激战着的那四个牛录……
打仗有时也如打架。屁眼被捅虽不一定致命,却足以痛得心慌意乱、进退失据!令人不败而败。
背后的喊杀连天,与不断传来的惨叫连连,击溃建奴最后的信心与勇气!纷纷一门心思夺路而逃。
溃逃一旦形成势头?就绝非东一个西一个的个别军官所能阻止。反而,溃逃群中反向而立的声嘶力竭,还会成为对方所有人的靶子!当这些靶子开始纷纷落马?
大败再无逆转之机。
马林之子马炯与王九并肩追逃!一柄大刀一杆长枪配合得十分默契。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普通建奴士兵由王九连刺连挑,强一些的由马炯大力连砍两刀!正招架吃力时,往往一枪突袭穿喉。
没有丝毫废话耽搁,更没人和建奴讲啥武德……
在二人神勇率领下,大军一路追逃三十里!马都快不行了才止。最终一路打扫战场,得甲一千三百副,首级七百多颗!其他战利品不计其数。
首级王九不稀罕!既不能马上换来克扣一遍的银子,又因羊搞那杂碎还在…升不了官!所以大部都归马炯。但战利品王九很稀罕,大部分都当仁不让了。
不过王九部的代价也大。战死六十几人,重伤一百二十多人,轻伤更达到惊人的三百三十人!当然,死伤的绝大多数都是新兵。
而马炯所率的六百精锐,竟也死伤近一百多人。
另外,王九与马炯两人,虽皆穿两层重甲,却仍然一身的轻伤。
可见建奴战力之强猂!因为这惨淡战果,还是在出其不意的突袭中,以绝对优势兵力取得的。
……
为何能出其不意?
主要有四点原因。
一、正因建奴对夜间营地的防卫太严,所以留守的那个牛录,早晨就是他们最困最松懈之时。
二、老奴一贯喜欢收买奸细,一贯情报来源极准确快速。因此,这便成为建奴意识中依赖的自信!当某天突然失灵?形成依赖的他们,就与睁眼瞎无异。
兵无常势!战场的任何因素,其实都不值得过分依赖。
王九就这么反推建奴:开原城毫无疑问已成筛子!东阳堡的流民大营中,建奴奸细数量肯定不少。
那么,将流民大营迁到开原西北郊后,新兵营即使仍有个别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