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羊搞只得在右侧紧挨正座,又斜斜地设了个案台与座位。
闻着太监韩擎宇的骚腥味儿,让羊搞别提有多腻歪!
似乎是为了应对这种腻歪,或是为左右对称,或单纯为增添正堂的威严!羊搞让人请出尚方宝剑,由亲随双手恭捧着肃立左侧。
王九就是在这种场合下,被“请”入了经略衙门正堂。
匆匆一眼扫过,以王九怪胎般的眼力,堂中一切已尽入眼底。迅速低头、跪倒、磕头:“罪职王九,叩见各位大人!”
堂中寂然无声!
过了起码三分钟,堂上才传出个苍老而尖细的声音:“堂下何人?”
不能抬头!“回经略大人,罪职王九,为辽阳镇标下试百户官身。”
又过了一两分钟!
“所为何事?”
靠!这老孙子有蛮刁!他不开口谁也说不上话,没见那可斩总兵以下的尚方宝剑…都捧出来了么?
趴在地上,王九只得将长长请罪表的内容,又快速背一遍。
背完又等约三分钟!
“所犯何罪?”
尼玛!刚才那请罪表不是说得明明白白么?这石头地太冻呢!
无奈!王九还得再背一遍:“罪职王九,前晌奉命保卫义商。在营地附近发现了建奴活动踪迹,正追踪调查之时,不意建奴又来犯境!因担心来回请示汇报耽搁而让建奴跑了。就自作主张、擅传上命,擅自率本队士卒与建奴作战。虽侥幸获胜,但罪职所犯越权、浪战之罪,不容忽视!此罪职之罪一。”
“罪二、因现场突审建奴军官,得知他们要与千总郎镐交易违禁物品!时间紧迫。故,罪职又擅作主张,冒称建奴与郎镐交易,并在其毫无戒备之时将其擒获。此役,我仍犯有越权、浪战之罪!另外,我擅自以朝廷的名义,诱骗郎镐手下与佟家的家丁阵前起义投诚!罪职犯有欺瞒之罪……”
“罪三,经起义的郎镐下属与佟家家丁交代:佟家堡藏有朝廷严禁的大量精甲、坚兵!欲与建奴里应外合、阴谋造反。罪职闻知后心忧朝廷,亦担心久则走漏消息!故,罪职存着拼得一身剐,也要为朝廷清除这颗毒瘤的心思!快速组织反正的奴隶、兵卒、家丁合围佟家堡,又率本部人马及部分反正的佟家家丁,拼着全军覆没的危险,大胆杀入佟家堡!所幸皇天庇佑,终将反贼佟家一网成擒,并搜索、发掘出佟家谋逆的罪证。然而,罪职末请示上官,竟以小小的试百户官身,擅冒朝廷之名!实为大逆不道,罪不容诛。”
王九在堂下趴着巴拉巴拉说着,羊搞却在不时的瞟着刘岩!
这小贼就两百新兵,败了建奴,擒了千户,剿了佟家堡?怎么可能!定是这老匹夫出手……
小贼立如此大功,他小小年纪!本该志得意满、敲锣打鼓得意洋洋而返!他却先递上请罪表,还绑了自己!怎么可能?
还是这老匹夫的鬼……
“王九,你上请罪表,可是真心认罪服法?可知法不容情?”
老子能说你不敢把我怎么样吗?“回大人!王九甘心服法!”
“既如此!看你也是个人才,本部堂就让你死个明白。你坏了朝廷的大事!坏了辽东文武的良苦筹谋!你名为剿灭建奴,实则为其帮了大忙,简直是罪不容诛!你还有何话说?”
这老孙子!真是文官嘴巴两块皮!黑白那是不存在的。
那你老子我还有啥话说?我倒要看你怎么说!“回大人!但凭经略大人处置,罪职无话可说。”
羊搞这次是真愣住了!这小贼都不分辩?他是笃定我不敢把他咋样,还是真心想死?
又看了眼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八风不动的刘岩!再斜一眼曹旦,有些话得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