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突然湿了眼眶。
而后他试图伸出手去,但什么都没有触碰到……他的手从岱山肩上穿透了过去,滑落在地。
岱山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他一身黑衣,站在红衣似火的李相夷身后,低调地仿佛不存在。
然而李相夷转身走了,他就立即跟着动了——而且是先俯身将姜渔背在了背上,并用眼神询问了叶灼是否需要搀扶。
叶灼摇了摇头,然后他就微微颔首,转身跟上了李相夷。
岱山不善言辞,但心里分得很清——门主刚刚说要借姜渔一用,姜渔就是自己人,自己人不能被落下等着别人搀扶。
“门主,我能做什么呀?”
姜渔走出几步就忍不住,趴在岱山身上发问。
李相夷轻笑一声:“放心,有你发挥作用的地方,你现在好好养伤就行。”
“门主刚刚给我渡了扬州慢,我肯定明儿一早就好了!”姜渔眉飞色舞:“门主,叶姑娘的扬州慢是您亲自教的呀?那她算是您第一个嫡传弟子啦?怎么也不公开收徒?”
李相夷:“……”
叶灼:“……”
岱山:“……”
李莲花:“……”
冷场两秒,李相夷和叶灼同时道:“不是!”
叶灼生气:“谁愿意做他徒弟啊?那是他打赌输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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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夷想赶紧揭过,于是敷衍道:“这事儿说来话长,总之叶姑娘是我的朋友。”
下棋输了他可以大方承认,但这个比武中轻敌中计……他是决不愿意在人前提的。
“门主你知道吗,叶姑娘简直神了!!她就看了一眼,就吩咐我们去跟踪那个黄衣服的男人,然后就顺藤摸瓜抓住了金裕!哇塞!”姜渔是个话多的,兴奋起来话就更多:“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这么厉害——啊,当然,门主除外!”
“我知道啊。”李相夷心情很好,“就是知道才请她来的。”
“那你为什么不让叶姑娘当院主啊?我觉得叶姑娘破案不比纪院主差的,而且她很敢——”
“姜渔。”岱山皱眉呵了她一声。
“不要在人前议论这样的事。”叶灼替他说出心里话,“院主要做的不只是破案。”
可李相夷却几乎同时轻笑了一声,“我请她做右护法她且不来呢。”
姜渔和岱山都愣住了。
李相夷偏头去看叶灼:“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不来?”
姜渔也立即激动道:“为什么不愿意!肖护法一天天什么都不管,就只会和稀泥!”
叶灼不想回答,打断他道:“李相夷,你往这个方向是要去哪儿?”
“送你回去。”李相夷自然道:“你现在树敌太多了,我给你渡点自保的内力。”
叶灼刚惊喜一瞬,便听他继续道:“然后我要赶回四顾门去看阿娩,明早再回来处理这儿的事。”
姜渔还想说什么,却被岱山一把按住——远处有人来了。
李相夷笑道:“没事,是紫衿。”
叶灼对他的心大直摇头——他的亲信当着肖紫衿说肖护法一天天只会和稀泥,他居然觉得‘没事’。
那人显然心情极好,轻功提气都充满了松快劲儿,迎面撞上他们之后就对着李相夷说:“相夷回来了?”
“哟,紫衿你这是去哪儿了?”
“哦,我啊,去拜会了一个名医。”肖紫衿将手上的木盒提起来给他看:“这药丸据说对喘症有奇效,千金难求呢。”
李相夷一听也喜道:“你是替阿娩去求的?”
“是啊,这几年婉娩的喘症越发严重了。”肖紫衿摇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