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看到如此场面心中居然有些帝王般的感觉!但转念一想,眼前的这副排场不就是天子的仪仗队吗?袁绍在不到二十岁时就在京城出仕,做的就是大将军何进的校尉,见过无数次天子和太后的出行,当时的排场和眼前无二!
这时一旁的辛评赶了过来一脸严肃的斥责眼前的仪仗队,他说道:“主公在上,眼前的仪仗队分明是天子的仪式。三公子用对待天子的仪仗队对待主公,这分明是让主公有僭越之心!一旦被其他诸侯知晓必会流言四起,说主公要步伪帝袁术的后尘!三公子如此行径乃是犯了对天子的大不敬之罪,有了造反之心,此举陷主公于不仁不义之中!”
袁绍差一点就破口大骂辛评:“老子的儿子用天子仪仗队接待算什么造反之心?!天底下有伪帝,有软禁控制天子的曹操,有无数割据一方的诸侯,论起来谁不是对天子的大不敬?竟然在此指责起吾的儿子来了!”
然而袁绍还是忍住了没有说这些话,毕竟此言一出自己的野心和目的就都暴露出来了。现在还不是展露这些欲望野心的时候!
不过袁绍心里不但对袁尚没有半点不悦,相反觉得自己的儿子能够这么做,反而是深得自己的心意。
他曾在袁尚出使淮南之前就和袁尚沟通过,那是在自己的书房中,自己就已经在言语间表露过称帝的心思,不然何必去那么关心传国玉玺?
袁绍见辛评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批评袁尚,扣如此大的帽子,真的是对辛评的观感变差了很多!但又不得不承认袁尚的错误,可心里压根就不想惩罚袁尚,于是只好轻描淡写的说道:“尚儿毕竟年纪轻轻,办事有些不周全罢了。辛评啊,你是不知道仪仗队这种东西最是麻烦和繁琐了,稍加不注意就可能给提高了仪仗的规格。来人啊,传令给三公子,让他把两面青龙旗去掉,再把刀笔文吏见到六十四人,武者队列中去掉斧钺两种武器,这样便是从天子仪仗降低到藩王的规格了。”
辛评这时又插言道:“主公,即便是藩王的仪仗规格也是僭越了,毕竟汉高祖曾说,天底下非刘氏不得称王,这藩王也得是刘氏子嗣才可。”
此言一出袁绍是彻底压不住火了,呵斥道:“大胆辛评!吾乃汉廷大将军,坐拥北方三州,世代功勋之人,用一下藩王的规格怎么了?怎么就僭越了!尔等若是喜欢汉廷礼仪或者想当御史中丞,尔等尽可去许昌投奔曹操!让他替天子封你当个不折不扣的汉臣!”
辛评闻言连忙说“不敢不敢”,被袁绍骂得灰头土脸。
许攸和辛评辛毗自然是不对付,这兄弟二人是袁谭的心腹,许攸也正好落井下石的说道:“辛评啊辛评,汝如此诋毁三公子,用各种大帽子的罪名扣在他的头上,到底是何居心?!莫非是看到三公子的一片孝心和过往的功劳就想离间主公父子二人?”
辛评只得连连告罪,袁绍懒得理他,倒也不至于他的几句话就给他定罪,只是斥离了他。
且说袁绍在大军的拱卫下来到袁尚准备的仪仗队之前。
再看袁尚早就双手托盘,盘上一个金质酒壶,一樽爵杯,而此时正值夏季,烈日炎炎,袁尚就这么暴晒在烈日之下,此时的他已经汗流浃背,衣服已经湿透了。
袁绍看到久未相见的爱子如此虔诚和遵循礼数的迎接自己,不免心疼,他竟然从马车上下来搀扶起袁尚。
看着满脸都是汗水的袁尚,袁绍感动不已,说道:“吾儿辛苦了。”
袁尚闻言再次跪倒,说道:“儿子日盼夜盼,食也盼,眠也盼,总算把父帅盼回来了!
父帅功德无量,泽披北方!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请父帅满饮得胜之酒!”
袁尚说这番话的时候,已经声音哽咽,眼圈湿润含泪。
这时一旁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