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上演,皇族日渐势微,才有这黄巾之乱,诸侯林立之祸!加之董卓进京后,汉家皇帝便沦为野心家的傀儡,先是董卓后是曹操,都把汉献帝当提线木偶,摆来摆去,天子早就成了笼中雀,实则是强权的瓮中鳖!
当今天下谁还把天子当天子?当今天下哪里不是诸侯说的算?在河北与淮南听我袁氏的,在江东听孙氏的,在西凉听马氏的,在兖州听曹氏的,在徐州还得听那吕布的!谁听天子的?恐怕天子都不拿自己当天子了吧?不然当今天子若有汉武帝之刚烈,便宁可自戕也不愿被曹操玩弄于股掌之间!
同时,汉室国运也出现异兆,其实是凶兆也!那便是这传国玉玺已经不在汉家之手了,竟然阴差阳错流入我袁氏之手!玉玺都守不住了,国祚将奈何?!因此我河北谋士将领皆认为此时称帝不但不会被天下反对,相反会有很多人会响应和臣服。天下黎民也盼望一个新的强大的新皇朝代替腐朽的旧皇朝!带给天下太平,消弭战乱!
何况以我河北袁氏兵马之雄壮,即便吾父帅称帝,谁人敢派兵讨伐?以我南北袁氏的实力与地盘,天下一半已经在手!谁敢反对,南北二袁夹击之,其必灭!焉敢有宵小之徒置喙新帝登基?!若有人敢反对,便兵锋所到,一举荡之!
大都督想想,愿意为旧皇朝殉葬的人多,还是愿意为新皇朝效忠的人多?”
袁尚慷慨激昂的说下这一番话,把大汉的统治力贬斥的一无是处,同时夸大了南北袁氏的军事实力,何况二袁虽是血脉相连,但军事方面并非盟友。可是话经袁尚这么说出口,却的确非常具有诱惑力!
张勋被袁尚一番话鼓动得有些上头,如果按照袁尚所说,主公袁术称帝的好处远远高于所承受的风险!对于追求权势的人来说,这是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何况这些个观点并非毫无见识的人所说,这些话是河北雄主,以及其猛将与智谋之士得出的结果。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张勋对袁尚说的话深以为然。
袁尚故意代表冀州军事集团说这些话,阐明河北袁氏想称帝的想法,让张勋放下了对他的戒心。如果袁尚站在对方的立场说称帝好,张勋肯定会怀疑,原因很简单,你又不是我们一派的,你干嘛替我们着想,因此你的话即便再有道理,我也很难相信!人往往就是有这么一种奇怪的想法,尤其是成年人,别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为我出谋划策呢?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因此在政治上和军事上不能随便的对别人好。会适得其反的!
而袁尚刚刚的那番话是站在冀州集团自己的立场上进行分析,张勋是旁观者,因此他自认为自己是冷静客观的,所以就相信自己的判断,袁尚说的一些“道理”反被他当成“拿来主义”,反倒“启发”了张勋很多。
不过张勋毕竟混迹官场多年,知道南北袁氏面和心不和,自己又位高权重,因此还是没有明确表态说什么。不过他意识到袁尚这次来淮南看来真的是想向主公讨要玉玺以便其父袁绍称帝了!
张勋捋了捋自己的两撇狗油胡,狡黠的问道:“说了半天,河北袁公有心称帝,那么三公子来我这求我作甚?毕竟玉玺在我家主公手里,勋自问还没有能耐让我家主公把玉玺拱手相让!”
张勋这是问袁尚到给自己送这么多贵重礼物,到底要自己做什么?违反原则性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袁尚起身给张勋三次施礼,一副十分虔诚的模样,恳求道:“吾并无非分之想,万不会让大都督为难,只是恳请一桩小事,如果我家叔父向您问询称帝之事,万望大都督劝你家主公不要称帝!仅此一事耳!”
张勋闻言心里一阵骂娘!说了半天称帝这么好的事情,你竟然不让我们淮南袁氏去做,倒让你们河北袁氏捷足先登?天底下哪有这般好事?!
张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