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每天,陈亦辰都会出现在病房里,嘴里依旧不停的说着两人的过往,直到……
“唔,好吵……”方书宴昏昏沉沉间,只觉得有一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乱叫,吵得他睡不安稳,实在受不了了,这才嘟囔出声。
起初,方书宴的声音比蚊子哼哼还小,陈亦辰压根儿没反应过来,还在那儿喋喋不休。最后,方书宴被烦得头痛欲裂,只能再次出声道:“你好吵啊,能不能消停会儿,我头痛……”
其实,方书宴并未听出是陈亦辰的声音,也不知道自己已被救出来了,此刻他的脑子仍是一团浆糊,只以为自己还在那些人手里。不过,他还是有些庆幸,那些人终于不再把他绑在那个木架上了,他也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当然,如果耳边那个人能闭嘴就更好了。
这次,陈亦辰终于听清了方书宴的话,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方书宴,大脑瞬间宕机。愣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激动之余,他情不自禁地轻轻搂住方书宴的身体,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你终于醒了,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这回,方书宴听清楚了,是陈亦辰。只见他如避蛇蝎般,立刻推开陈亦辰,拼命蜷缩着身体,满脸惊恐地说道:“陈亦辰,你快走,你不该来这儿的,更不该来找我,他们知道了就麻烦了……”
被推开的陈亦辰一脸惊愕,但还是温柔地握住了方书宴的手,轻声安慰道:“书宴,告诉我,为什么赶我走。”那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方书宴却仿若未闻,用力甩开陈亦辰的手,身体颤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嘴里还喃喃自语:“快走,快走,我不能出现在你身边,否则他们会打死顾叔和小可的,我求求你了,快走吧……”
方书宴那近乎哀求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进了陈亦辰的心头。然而,尽管心中疼痛难忍,陈亦辰仍然不顾方书宴的反抗,再度将他紧紧拥入怀中。他用一只温暖的大手轻柔地拍打着方书宴的背部,语气温柔地安慰道:“书宴别怕,你已经安全了,这里是医院,那些人都已被我打跑了,再也不会回来欺负你们了。”
听到陈亦辰这番话,方书宴停止了挣扎,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同时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委屈,哽咽着说道:“陈亦辰,我真的好害怕啊~他们一个个都凶狠无比,不仅对我破口大骂,还狠狠地抽打我的身体。每一鞭子落下,都仿佛要撕裂我的肌肤一般。有时候,,,有时候他们甚至会往我身上泼洒盐水,那种刺痛感让人难以忍受。而且,,,而且他们根本不允许我吃东西和休息,每日只是无休止地折磨我……”
方书宴的哭声愈发伤心,声音也因抽泣而变得断断续续,但他依然坚持向陈亦辰诉说着自己所遭受的痛苦……
陈亦辰就这么静静的听着方书宴的倾诉,越听心越疼。他无法想象方书宴是怎么在那样的折磨下坚持下来的,也无法想象如果自己迟些才找到方书宴,是不是就要永远失去他了?这是他不能接受的。越想越忍不住锁紧怀抱,好像这样就能牢牢锁住方书宴似的,手上的动作不曾停下。
感受到身上的束缚不断锁紧,方书宴有些难受的用手推了推陈亦辰,陈亦辰这次如梦初醒般的松开一些。
“我被他们关在那儿的时候,每次晕过去时都会梦到顾叔他们躺在血泊中的样子,顾叔他们呢,他们还好吗,我被带走后他们有找医生给他们医治吗?”方书宴想起顾叔他们,刚平复一些的心情又被提了起来,他双手紧紧地揪着陈亦辰的衣服,紧张的问道。
“你走后,苏延没有给他们找医生,还把他们扔在后院的杂物间里锁了起来。”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他们明明说了,只要我跟他们走,他们就会放过顾叔和小可的……”方书宴听了陈亦辰的话,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