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肯说实话,那便由你们来说吧,希望你们聪明点,不用想着糊弄我老人家。”陈老爷子悠悠的品着茶,可说出的话却不带一丝温度。
“顾管家,好好说哦,我相信你们都是聪明人。”苏延坐在一旁,轻轻晃着手里的茶杯,眼神里满是警告的意味。
“老爷,不是我们不说,而是您得告诉我们应该说什么啊,我们都不知道您要问的是什么,又怎么知道该怎么回答您呢。”顾叔无视苏延的警告,一脸诚恳的说道。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过是我听闻,这别墅中有人竟敢欺凌小延,而小延可是我送来此居住的,故而今日我特来瞧瞧,到底是谁如此大胆,竟敢连我的颜面都不顾。”陈老爷子一脸平静地说道。
“老爷,我们一直都尽心尽力地服侍苏少爷,从未有过半分亏待。况且,他是您特意送来这边暂住的,又有谁敢对苏少爷有丝毫的不敬呢?”顾叔诚惶诚恐地如实回答道。
“不敢不敬?我可是听闻,亦辰领回一个人,嚣张气焰甚是狂妄。”陈老爷子目光扫过方书宴,口中所言看似说给顾叔他们听,实则矛头直指他。
“倘若您指的是方先生,那老爷怕是有所误解,方先生绝非您所描述的那般,恰恰相反……”顾叔正欲接续话语,却被苏延蓦然打断。
“顾管家,我深知你对我心存芥蒂,可你也不该在爷爷跟前搬弄是非呀,莫非你还不清楚他的真实面目?可别被有心之人当枪使了……”苏延惟恐顾叔道出自己的丑事,字里行间尽是威胁之意,暗示顾叔需审时度势,莫要乱言。
“爷爷,依我之见,他们显然是沆瀣一气,再如何盘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倒不如换种手段?我料想,只需让他们尝尝苦头,便会知无不言。”苏延进言道。
陈老爷子也正有此意,因而他觉得苏延提的建议并无不妥。
得到了陈老爷子的同意,保镖便上前押住顾叔和小可,另外两个则是拿着棒球棒,狠狠的砸在顾叔他们身上,几次下来,他们后背青紫了。起初还能忍住,后来,顾叔他们痛苦的呻吟还是传到了方书宴的耳中。
而方书宴这边,陈老爷子故意吊着他,虽然现在并没有棍子招呼到他身上,但是他的双手都被保镖钳制在身后。他听着棍子打在顾叔他们的声音,急得用力反抗,却无法挣脱。直到听到顾叔他们痛苦的呻吟,方书宴再也忍不住。
“别打了!我认……我认了!我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我抢苏少爷的东西,我教唆下人欺负他,顾叔他们都是被我逼的!这一切都是……都是我做的……”方书宴带着哭腔,哽咽着高声喊道,试图制止这一切。
他心里清楚,陈老爷子今日到此,并非想寻求事情的真相,而是要一个他心中早已认定的结果,只不过需要方书宴亲口承认罢了。无论自己有没有做过,也无论自己如何解释,在陈老爷子面前,那都不过是他为自己开脱的借口罢了。事已至此,再做无谓的挣扎又有何用呢?不仅无济于事,还会连累顾叔他们遭受更重的惩罚。
看着眼前不断求饶的方书宴,看着他被按压在地上,狼狈地挣扎着,苏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他心想:方书宴那副永远淡漠、高高在上的样子,今天终于被我撕破并狠狠地踩在脚下了!不知道亦辰哥哥见到他这副模样,是否还会偏心于他。
方书宴虽已将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但在没有得到陈老爷子进一步指示的情况下,保镖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他们手中的棍棒,仍一下接一下地落在顾叔他们身上。而此时,小可和顾叔的呼痛声已变得极其微弱,几近不可闻。顾叔年事已高,如此毒打下来,已经内伤吐血。当然,小可的状况也不容乐观。索幸方书宴看不见这一切,若是他见到了,只会更加痛恨自己。
窥见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