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存。
而他们连好好活着都困难,僭越那无用的道德又有何不可。
起码大伙此刻的“文明”对得起先贤赋予智慧与灵性的大恩,还没到天生坏种那一步,还没号召大伙推翻先贤这个圣人。
毕竟,要他们完全舍弃道德,还真有些难办。
于是一个上午的时间过去,所有人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来来回回带走了不少东西,只留下一片残破的堆积场堆码着无人认领的垃圾。
过不了几天,他们就会彻底忘掉死去的人,哪怕对方是自己曾经无比亲密的朋友。
……呵,说是朋友,到底也只是臭味相投的利益同伙罢了,说不定对方也是这么想的。
这堆垃圾,就当是那些不幸死去的人们的衣冠冢好了。
仁至义尽——这样就算“两清”了。
可是,他们还能支撑多久?
整个谢迩顿加起来能有一千人吗?
更别提他们无法得到放心的信任,谈不上什么团结,也许去找到了其他聚集地,反而成了对方眼里的储备粮,连人带货,什么都会被夺走。
这片雪山或许注定要把他们吃到连渣滓都不剩。
……
大约数十年过去了,人们似乎都要淡忘了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
可能先贤的教化真的有用,他们竟不忍再去回忆,甚至毫不认为那是值得回忆的部分。
他们只记得,一位雪豹特征的斯诺雷珀族男人站了出来,他以聪明的头脑和说辞说服了肉体力量蛮狠的几个种族势力之一——有着耗牛特征的衮尼尔氏族,获得了暴力上的支持,因此使得自己的儿女都得到了庇护,不再被熊特征的贝尔塔族的小势力觊觎“美味的幼子”。
后来,不知怎的,好像谢迩顿内的冲突越来越多,甚至爆发了无可计量的彼此征伐,你死我活的斗争持续到尸体制成的腊肉挂满不下。
以松鼠为特征的丝葵莱族为了求保用尽手段,一位年轻的女性舍身拉拢了肉体力量极为强悍的贝尔塔族男性,并与之交媾生子,而后背后出谋划策,依靠许诺和威逼利诱拉拢起了一支势力,开始和斯诺雷珀族的势力对抗。
非血缘的死者越来越多,后世的研究者对此很是在意,但是后代担任的史官则表示“纯属意外”。
……事实真是如此吗?
究竟是默契地消耗这些无法以血缘拉拢的暴力工具,还是聪明人以愚昧的打手去进行博弈,非亲历者不可得知。
但,冲突渐渐平息下来的最后只有屈指可数的种族活着,而不见其他的种族,似乎答案不需要谁去说出口。
无论怎样……
谢迩顿一直在下雪。
这里的人们也一直在“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