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起杖剑,火焰自烛台般的结构中涌现,仿佛活过来的长蛇,飞射而出,绕过障碍,然后缠绕在锁定的人身上,死死勒紧。
“唔——!”
窒息。
被抓住的是一个近乎迟暮的老人,他被落下了,疲惫到本就喘不过来气,如此受到袭击,更是几乎无法完整地呼吸。
灼烧、溃烂。
他已经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更难受了,唯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挣扎快要停滞。
一秒。
两秒。
眼前的老人很快便在原地踱步片刻便重重倒地。
身上的火焰仍在灼烧,烧透了那身与破布无异的单薄衣物,带给他冬季将至前的过度的“温暖”。
而其他激进派的黎明游侠,他们挑起了人潮,而现在却鲜有踪影可循。
懦夫一词已经无法用来形容他们的令人发指,罪人一词也不足以概括他们的过错。
唯有死亡,没有任何的修辞,继续在众人的上空收割着灵魂的伤痛。
嗖——
一支飞箭射出,将远处逃走的贫民射穿头颅,浑浊的髓液自破开的边缘泼洒,即刻毙命。
一个个身影掠过她们,继续追逐着那些肮脏的贫民。
杀手越来越多,而无辜者却越来越少。
那些可怜的贫民要是死完了,也许短短几年便不会有人再记得曾经这一夜发生的悲剧。
影庭的杀手不会诉说真相,其他人也一样。
……因为没有去说的必要。
谁在乎,在乎又能怎样?
死去的人,就连自己的死因都无法诉说,又怎么做得到去宣扬真相。
……
夜色深了,城市里燃起了一团团火焰。
善后的人追着杀手们的步伐,将那些杀死的人点燃,焚烧他们的尸骸,以此减少后患。
人们的脸上倒映出火光的阴影,却如同经过畜生的焚化地一样,毫无感触。
追杀不知是否到了尽头。这座城市用残酷的现实回应了给那些理想主义者——
很多时候,恶意不是明晃晃的敌对,而是泛滥的漠视。
就连野蛮的屠杀都成为可以忽视的存在,所谓的希望还会萌发吗?
如此事迹,就算是再如何坚定的理想主义者都要犹豫。
走在街上,望着道路左右的小道,一处又一处的火堆冒着火焰,却仍是有种无法驱散的悲凉。
——来自于心灵的悲凉。
也许珀拉斯卡的人还能得救,但自救要等到什么时候……
先贤可以挽救他们无数次,但没有先贤,或许珀拉斯卡只有注定腐烂的未来。
鞑特和沃尔走在赛场外的街道上,望着迟来的惨景,他只觉得无力。
地平线外仍能看见风暴的边缘,他多么希望,那场灾难能够成为那些嗜血者的坟场。
恶灵诅咒:第一位温迪戈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