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封我当护王骑士,我的忠诚一定会被看见!”
这个极端的男人又扑向刚才那个驳斥他的家伙,全身的力气大得出奇,每一下出拳都带着血花飞溅,而那副因为狂喜而咧开的表情就跟个魔鬼似的,旁人都觉得胆寒。
而他口吐狂言的内容,究竟是真的如此相信,还是疯掉之后的妄言,已经不为而知了。
这场血腥的斗殴过了很久,受伤的人很多,毕竟大家连吃饱饭痊愈都难,加上贫民享受不到足够的医疗,说不定得留下些后遗症,更严重的说不定会害上重病,熬不过这个冬天。
直到一声令众人心头一颤的践踏声从大道那一头传来,事情才算有所收尾。
轰——
呲……
金属与地面碰撞,蒸汽从压力阀的解锁中释放,灰白的蒸汽将周围的地面模糊,白金色的机动甲胄矗立在纷争的巷道之外,看似难以进入。
但,甲胄胸口处的铠甲展开,驾驶员从中跳出,一阵风似的冲去,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一个身影顺着这个方向飞了出去。
“噗哦——”
空中划过一道血污。
那个疯癫的男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落地的时候身子一直,似乎是磕到了某处,顿时没了动静。
至于是昏了还是死了,没人在乎。
众人的目光聚焦而来,眼里才泛起希望,却在看清来者的片刻陷入迷茫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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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邪魔族。
发丝之间长出一对漆黑的羽翼,如同王冠那样拥戴在前额,那双眼眸仿佛是死亡的凝视,无言残酷的终结。
报丧女妖,或者说贝恩赛赫,原本不应该在阿尔比昂的存在,此刻竟是他们的救星。
……讽刺。
更别提这个邪魔族的家伙居然是从护王骑士才能驾驶的蒸汽机甲里面出来的。
“邪魔族滚出阿尔比昂”——他们再也说不出这话了。
说了又怎样,他们和底层的邪魔族似乎没什么区别。
连生存都困难,不去依附霸权便无法生存,不去用暴力迫害别人就无法活下去……
那仇恨还有什么意义。
眼前的一幕无疑是告诉了他们——所谓的斗争就是个笑话,实际上不管是歧视、矛盾、战争,亦或是别的什么,权势能让例外攀上高枝,而他们这些庸人只能是被舍弃的无用之物。
也许是意识到了悲哀,他们卡在喉头的感谢与崇拜咽了回去。
现场一片沉默,仅剩因为疼痛而泄露的呻吟与痛苦。
亚拉·赛琳格尔环顾四周,几乎所有人都避开了对视的眼神。
唯一一个躲在角落的孩子尽管没有避开,可那双眼睛里满是困惑与悲伤。
他不算很小,还能说话,可是他不明白,所以颤巍巍地开口了。
“……大哥哥,你能吃饱饭吗?”
这个问题看似与现场无关,可是却反映了某种本质的东西。
亚拉的正直太过单纯,以至于他并未读出这份深意:
“能。”
“可是,为什么我们不能……”
孩子的一席话让大家的头更加压低。
“大哥哥,和你一样的人明明都跟我们一样,为什么你可以呢……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吃上饭?”
孩子的脚边是一捧埃土,一根稻穗垂在那里,轻得像根狗尾巴草。
先贤的恩泽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受苦?
亚拉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而其他人,那副拒绝的模样,用动作告诉了亚拉,我们放弃了所有的信任——感谢他的到来,他们对维多利亚的最后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