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阅了贝兹特科那一整个房间的书籍和档案,先贤大概明白了这几百年的时间里到底出现了多少变故。
答案并非大相径庭,但毫无疑问的,在细枝末节上,变数存在很多。
南方的佣兵文化使得不少邪魔族当起了流亡者的同时,也自愿成为了无邦者,他们只为了钱而工作,接取委托的行动目标甚至可以是同胞,撒尔诺阿并不被大多数佣兵视作第二故乡,他们如今仍在大地上流浪。
很大一部分比例的佣兵近些年里去往了撒尔诺阿,放下了雇佣兵的身份,转而成为了王庭麾下的士兵,一如之前在埃佩格的平原上所见的那些邪魔族,正因为他们曾是雇佣兵,所以他们无比清楚雇佣兵该如何行动,以至于其他被经过的国度都没有察觉这竟是一场分散的行军。
至于那些还不愿投身于族裔战争的邪魔族佣兵,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或理由,还并未寻找归属,加之近来的严峻局势,除了投奔撒尔诺阿,也许只有混入那些边境之地,亦或混入阿尔比昂参加赛事,依靠博取的奖金才能过活。
阿尔比昂将无数的矛盾以比赛的形式呈现,将利益投入其中,引得无数人前来争夺,而矛盾的源头,可能已经不被那些被蒙蔽的人们察觉。
珀拉斯卡是骑士之都,发源了阿尔比昂的骑士文化,也因此,孕育出了让骑士无从下手的制度——讲话人机制。
政客、贵族、得利者……他们不会亲自到台前,反而大多选择深居幕后,而代替他们站在前面的便是“讲话人”。
不过很多的阿尔比昂人都不会醒觉这一点,以至于更多时候都以为“讲话人”就是一切的主使,误认为讲话人的发言出于他们自身的意见。
而存在这种制度的阿尔比昂,自然也不会是大煌那样的王朝统治或卢萨亚的贵族垄断,而是更“先进”的,让明面的人们心甘情愿按那些暗面社会活动的资本制。
贵族,不一定有话语权。
但大商人必然是真正的大贵族,在暗面社会呼风唤雨。
如此,阿尔比昂的权力体系混乱如麻。
而想要这样体制下的国度能全力支援讨伐撒尔诺阿的战争,恐怕有些艰难。
也许,到时候阿尔比昂有一半的兵力会以私兵的名义按兵不动,那些名义背后的主人等待着,当一切因战争而虚弱之际,他们这些贪婪的狂徒必将会对各方开始发难,一步步将各方的利益蚕食殆尽,把那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肮脏传播到大地的每一处。
一旦存在扩张的可能,那些鬣狗似的家伙绝不可能坐以待毙。
所以,在亲自监督贝兹特科钦点的人选入驻各地的监察部门,并重新选举了各地的管理机构之后,先贤委任贝兹特科代理部分政务,将卢萨亚的事宜暂且交托给这个老相识。
至于军事,瓦廷根被任命为第二将军,第一将军轮换,但第二的位置永远留给那位温迪戈战士。
而他自己,则是要去往那个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凶险至极的阿尔比昂,挑战那无数藏在国度暗面的上位者们,教他们众群的审判终将到来的道理。
至于缘由,自然不可能单单是阿尔比昂的历史积淀存在问题这么简单。
那所有的对于任何公民一视同仁平等的赛事、活动……都是藏匿他们肮脏的遮羞布,后面究竟有什么,先贤可以暂且不去断言,但是有没有这个问题上,先贤必然能肯定其存在。
……
在阿尔比昂更南方的,靠近海的地方——奥匈尼亚,变革的火焰在此阴燃了很久。
久到什么地步?
久到曾经的奥匈尼亚被珀拉斯卡的征战骑士践踏,高塔被维多利亚的蒸汽机甲碾碎……伟大的君王消失在战争之中,只留下失去了君王而分裂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