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楚的繁荣到底用去了多少尸骨作为基石,又用了多少血泪砌成雍容?
……估计只有太守本人最清楚了。
灶楚为什么看不到有农田和放牧,却有这么多肉食蔬果?
灶楚为什么鲜有穷人,而城外饿殍不尽?
都多亏了石太守,若是没有他这样的畜生,越洲也就不会一时间少去九十万的人口,以至于周边人烟渺茫,流民无数。
越洲十城百镇,皆被用以给灶楚这地方供给原材料,越洲以内的麟卫近九成都是八大家族所指派的人选,在石太守这边,约等于可以随时调用的私兵。
所以那些还有住处和“工作”的人几乎都被控制着,不仅要担负沉重的苟捐杂税,还要将八成的收成给灶楚的太守,否则那些麟卫就会去“上门拜访”。
至于那些流民,要么是没有劳动力而被收走家庭财产流离失所,要么是被淘汰了而被驱逐,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残。
至于为什么不去其他洲省,答案也显而易见。
——为了脸面,这些人不准离开越洲半步。
在与其他洲接壤的地方都有家族的麟卫作为暗哨,流民若是跑出去走漏了风声,害他丢了面子,那么等待流民的将是连死都不如的残酷折磨。
凌迟、活剥、千针穿心……那些都算是死得快的。
没人知道石太守到底有多少恶劣手段,但他的残忍显然毫无人性。
温迪戈本想借着流民乞讨的机会进城,不打扰其他人去问责那位太守,但现在这些从流民那里听闻的事情全部成了他内心怒火的助燃剂,让他越发想让整个太守府连带背后的八大家族清算血债。
石太守岂止是剥削底层,他完全把自己管辖范围内的人都当作可以肆意折磨的玩具,下手没有半分怜悯可言,完全是奔着让别人“活着不如去死,但死都死不安逸”的下场来满足他的扭曲欲望。
“火,搞点火!温迪戈怕火!”不知道是谁这样喊道。
很快,在那些贵族子弟的催促谩骂下,侍者和部下到处寻找能引火的东西,甚至直接搬来火炉,朝着温迪戈的方向投去。
火焰愈是靠近,熄灭愈是迅速。
投来的布条、烙铁、煤炭、甚至是火炉本身,无数的冒着滚滚烈焰的事物在凑近的瞬间顿时只剩白烟,燃烧物的表面立即被一层薄冰覆盖。
而那些东西,砸在这副看似脆弱的躯体上却不能使之摇晃半步,那个炉子的表面甚至出现一个轮廓的凹陷。
太守府就在广场后面,既然存在私军,自然有着放在府上的武器。
石太守隐约感觉到这头怪物就是冲着他来的,于是掺着咒骂地叫侍者去喊府上的把大炮拉来的再快些,否则全部杀无赦。
侍者跑去,知道这种话如同放屁,但也不得不遵从,能走到石太守身边当侍者,奴性早就刻在了骨子里。
大家都上阵去推动跑车了,再去扯嗓子喊又有什么用?
但顶嘴的话,石太守腰间的长剑怕是要不长眼了。
三百米,两百米……
距离广场边缘越来越近,已然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止这头怪物的前进。
无论何种燃烧的火焰,终究无法直面这份深寒。
人们不理解他为何前进,但恐惧令他们让道。
广场上一片狼藉,而石太守早已带着人退回府上躲藏——温迪戈已经远远看到了。
猩红的目光直视着那个方向,引导着这具躯体到那里去。
“准备,开火!”
堂堂麟卫,而且是第四级的紫衣,他们多少也算是有脸骄傲的存在,然而此刻他们只能是运用火炮的炮手,将填装发射的速度发挥到极致。
他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