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玉座仍在那座山上的宫殿,毫无疑问。
试问这片大地有谁存在盘剥一位先贤的资格,想必到未来也不会有,也必然不能有。
那么,又有谁能将这份光芒再一次重现,于此展现给血与仇恨的战场之上?
……
厮杀仍在,但在那份光明之下,就连圣兽的光辉也将黯淡。
于是黎明取代了正午,澄澈驱赶着污浊,天与地因此回应,这并非是因为什么玄之又玄的事物,仅仅是因为执行这些的意志,自诞生起就聆听着源自于血脉深处的低语。
无人违逆,也不可能违逆。
这并非压迫的号令,而是旧日的希望化作余晖,将那份平静渐渐引出。
……只是这无法改变死亡的注定,逝去的无法回来。
“斐迪南,看看……多么熟悉的感觉。活了千年之久,在场受到影响最深的应该是你。”
一旁的使者拍了拍那个缠满绷带的食尸鬼,也正是这一拍,他发现这个共事许久的老家伙甚至不由自主的选择了蜕解自身的腐朽。
在前代喰王将自身给予食尸鬼王庭的诸位分食之际,记忆、感觉……那一切都将会被吃下其血肉的子裔所继承,而对于斐迪南这般算是古老的存在,沉淀下来的只会更多,更多……
就像是不断用神经临摹基因信息里的浅浅的痕迹,到最后竟那么清晰,仿佛亲身体验。
而现在,承自喰王血肉的身躯就仿佛感召了一个足以令其超脱本能的征兆,令这位使者不禁久久出神。
而且无法停止。
“……瓦伊凡,你的血回应了吗?”
食尸鬼问及旁边的同谋。
实际上,这位吸血鬼甚至不比他好多少,苍白的面庞挤出一个不能自已的表情。
“是,就好像回到了古老的过去一样……可惜这是战场。”
他本想趁此时机将同样被震撼的那些军队借此突袭,但是身体居然拒绝了这个命令。
一时之间,就好像被夺去了爪子和尖牙,成了无害的野兽。
仇恨仍在,暴力仍在,只不过那些人连按下开火的资格也被剥去。
而不久,有人看清了那束光芒的方向,一头看上去更为原始的温迪戈背负着光的源头,朝着这里走来。
——大地上曾存在一个身影,从不承认自己的高贵,却哺育了万物。
他没有办法一念之间往来世界的每个角落,但他用双脚丈量了大地的辽阔与丰饶。
他并非能看清大地上每一处危难何时发生,但他选择去寻找并解决的时候,又如同救主一般带去希望。
到底多少年了,他们的先辈都快要忘了这么一个传奇的身影……
几乎要忘了这个真实存在的黎明。
也许在这个时代下他的作用只能接近于杯水车薪的程度,但至少他仍在,死亡还未带走他的的生命。
……唯有卑劣者才会祈求他的长眠到来。
一个悲观、绝望、茫然、疲惫的灵魂,重新回到了这片他曾眷顾的大地,而虔信者将得到他们的答案。
顶着邪魔的身躯,却有着理性的思绪,狰狞的模样却被视为另一种仁慈的象征。
唯独一人能够对应,任凭谁也无法临摹。
——乌米列特奥切亚尼耶·奥格顿温,最初的先贤。
“有时候我们不该那么痴愚……但这一刻,我也许比我的父辈还要虔诚。”
眺望着那个于他而言渺小的身影,荷鲁斯王也选择了对本能妥协,放下了挣扎。
无数人注目为礼,默默看向这个蹒跚的怪物。
这副身躯远比他们的先祖都要古老,甚至可以说形如枯槁,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