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清思绪思考这样的问题,思绪就蓦然被身后孩童的声音打断。
“你用不着用索托尔斯的力量杀死特顿瑞斯的。”
他一怔,猛然回头,看见了自己身后那个与自己一般悬浮在空中的男孩。
男孩看起来年纪不过只有六七岁,穿着一身破旧的白色布衣,那件布衣看起来很像是什么老旧的囚服,上面残留着大片大片的血渍痕迹,几乎都模糊得要看不到原本的颜色,其中最为显眼的就是胸口处那块破损和血红,看起来就好像曾经被人刺穿过心脏。
男孩望着夜深的脸上挂着笑意,看司徒夜深的目光像是许久不见的老熟人,可是夜深却不认识眼前这张脸,只是觉得对方看起来很眼熟,甚至自己有不少着相似之处。
男孩浑身上下似乎都是伤痕,裸露在外的身体上几乎没有一处是完整的肌肤,那些伤口出现在六七岁的孩子身上任谁看了都会不由心惊,但最让司徒夜深警惕的,却是眼前男孩那双暗金色的眸子。
那种暗金色的眸子他只在一个地方见过,那就是在镜中自己眼眸深处封印之中的那个男孩身上,他在过去的那个尝试里虽然没有看清对方的脸,但是记住了那双暗金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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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判断眼前的男孩是否与对方是同一个人,也止不住心里冒出来的猜疑,所以他没有开口应答男孩那句莫名其妙的话语,只是保持沉默和对方对视。
男孩见他不说话,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
“面对我你用不着这么警惕的,这有什么用处呢?明明只有我不会背叛你,即使被你刺穿心脏我也不会觉得惋惜。”男孩开口神色漠然的说着这样的话,背着自己的双手在身后忽然换了一个姿势,他身体前倾了几分靠近夜深的方向,垂眼去望他们之下被停止了时间的特顿瑞斯。
“我来只不过是很久不见想问你一点问题啦,为什么你宁愿用那些肮脏柔弱的力量也不愿意用自己的力量呢?”男孩说,“你明明不该是这样的人啊...你不是最讨厌叛徒么?”
夜深听着男孩的话觉得不明所以,心说我要是真的能轻松杀死古王我也不会选择用另一个怪物的力量。
他纵使与常人相比拥有的能力特殊,平常强大得看起来不像个人类,但是若是要真的和古王那种级别的怪物相比他还是无法抗衡的,不然他也不会因为索托尔斯才成为人形兵器。
如果没有索托尔斯的力量,其实他也不敢莽撞的和特顿瑞斯贸然硬碰硬。
但眼前的男孩口中的话语此刻却在责怪他没有用自己的力量和对手打,好像年幼的孩子和玩游戏用了卑鄙手段的哥哥说“你这样不正义”,可是正义又算什么?他不是疯子,他不想送死,他也没有一个能够对他说出这种话的弟弟。
似乎是知道只要自己不说些什么,对方就好像会一直自说自话下去,于是夜深望着他又一度沉默了片刻终于开了口。
“你是谁?”
他声音嘶哑的问了一个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的问题,看着对方因为自己这句话微微一怔。
随后男孩摇头,脸色的笑意忽然变得更浓,又一次重新变化了一个悬浮于空中的姿势,他松开了最开始背在身后的手,张开了双臂像是要和他拥抱,望着他的暗金色眼眸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司徒夜深本身是个疑心很重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本来不管换谁他都不可能让对方轻易靠近自己,可此时面对眼前这个出现得诡异行为也诡异的男孩他却没有分毫躲闪的念头,也出乎自己意料的没有产生任何一丝排斥感,好像他们之间真的熟悉得不用留下任何防备。
他想看看对方到底要做什么,于是留在原地没有躲闪。
直到对方真的到了他的前方,如同孩童一般张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