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堵好似永远也破坏的透明高墙。
那样的话即使他逃离了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杰斯卡回到了医务楼里,爬上了楼层顶端,靠坐在天台的边缘发呆,他现在忽而有些觉得自己被带回库格国的时候就已经无处可逃了,这里于他而言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囚笼。
杰斯卡坐在天台边缘缩成一团轻闭上眼,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膝盖,指尖轻轻摩挲着因为寒冷已经有些泛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身体到底是凉透了,但他现在连动弹的心思都没有。
又是一阵刺骨的冷风吹拂而来,他迎面对上寒风身体本能的发颤打了个哆嗦,但下一秒却出乎意料的感受到了自己身后忽然传来了一股暖意,有肩宽大的外衣从后将他裹盖住了。
杰斯卡一怔,迟疑片刻身体不由自主地抓扯住那件宽大地外衣转回头,抬眼对上了站在他身后的司徒夜深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
铺盖上自己身体的外套里还有余热,从中还能闻到淡淡的酒水气,款式一看就是正式场合或者宴会里穿用的正装,司徒夜深果然是一副刚从宴会里回来的样子。
继续阅读
“想不到你还有衣着单薄坐在楼顶吹风挨冻的喜好,小孩子可不适合独自一个人往天台跑。”
司徒夜深那么说着,越过护栏落在杰斯卡身边一样在天台边缘坐下。
他口中虽然说着那样的话,但他看起来一副很悠闲淡然的模样,似乎是并不意外杰斯卡会在这里,也全然看不出找了很久的模样。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杰斯卡望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没有侧身回躲挪动位置,只是缓缓活动活动了自己有些冻僵的身体。
“你身上有我装的发信器。”
夜深轻声应着,目光却没落在杰斯卡身上,而是望着远处的高楼。
“我也喜欢一个人坐在高楼的天台上眺望,不过在学院里我通常会选择去行政楼——因为那是这里最高的建筑。”
他抬起手臂来把左手怀腕上那只银色手表露出来给杰斯卡看,银表翻盖之下的银幕闪烁,投印出屏幕到空中形成半透明的光屏,荧蓝色的校区平面地图之上有一个不大的红点正在闪烁。
“原来如此,”杰斯卡自嘲笑笑,“毕竟我不过也只是被从邻国顺手带回来的情报工具而已。”
“...有一部分人还在找你呢。”夜深轻笑着关掉了银表的投影,“发信器是我单独给你装上的,我没告诉他们你的行踪,如果你想要逃跑,其实我也不会做什么。”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又说:“你好像离开过魔法学院,为什么又回来了?不想逃跑吗?如果就此离开这里,或许你就可以不用再回到那个战火纷争的地方,藏在这样的城市里生活。”
杰斯卡的目光从他那只银表上收回,看了他的侧脸一眼,又低垂下了头去看楼层之下有些遥远的地面,接着低声应道:
“我有那么想过,但是走到了人群喧杂的路口又回来了,因为我发现自己其实无处可去。”
夜深听到他的话语眸光微闪,似乎并没有感到特别意外,但他没有开口再说什么,而是望着远处的高楼似乎是若有所思的陷入了沉默。
短暂静默几秒后,杰斯卡又一次抬起目光偷偷去瞄坐在自己身边地夜深,把自己身上地外套又裹紧了几分,后知后觉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在寒冷的空气中呼出一口白气。
库格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