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他就怂了,搓着手,赔着笑,缩着头。
“两位大爷,实在是家里的贱人太不像话了。”
“我本来是去抓她的。”
“谁知道这小贱人,那么不听话,从悬崖上直接跳下去了。”
“但是你们不是喜欢她的脸吗?”
“我把她的皮剥下来了,你们不是喜欢这皮?就当孝敬给两位大爷了。”
“你们看我这儿子,龙凤胎,生的很像呢。”
“就是被我砍了一刀,还没死,还有的治。”
那两人似乎不满意。
指着无力躺在地上的少年嫌弃说:“在我们楼里,男人不值钱,女人才值钱,你不知道?”
男人毫不在意,“没关系啊,长得好就行了。”
“你们不是有那种能把男人变成女人的药吗?”
“底下那玩意一割,吃了药,不照样能伺候好人?”
风雪呼啸。
打在殷念的脸上。
面前的男人们张牙舞爪的影子和脸一样扭曲。
而少年艰难的扭过头。
对上了旁边血淋淋的人皮。
是剥好了的。
是他妹妹。
少年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像是困在无论怎么挣扎都清醒不过来的梦魇中,脖子上大片的青筋鼓出勒痕疯狂跳动。
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妹妹的脸,手指摁上去,那一层软皮却塌下去了。
少年喉咙里顿时发出了像是兽类悲鸣嘶吼般的声音。
但很快。
一只大手就卷了一团脏兮兮的布直接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将他整个人扛了起来。
一边掐着他的脸,一边说:“这样子倒是不错,就是太瘦了,脏了点。”
如扔一块死肉一样将他扔到了地上,用刀子抵住了他的下半身,旁边的人见状见怪不怪道:“你下刀利落点,切干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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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药虽然好用,但是切不干净万一吃了药再长出来,就不值钱了。”
他们切割少年的身体,和切割种猪没有任何区别。
殷念看见少年浑身发抖,脸白如纸,那男人拿了卖了少年和自己女儿人皮的钱,笑着跑了。
不是去赌,就是去嫖。
那是一兜的灵晶,对殷念来说,那点灵晶,甚至还不如她随手给小地鼠的。
可就这点灵晶,结束了两个人的生命,一个人的未来。
少年被切掉了下体。
他们吊着他的命,却将那所谓的‘神药’给他硬灌了下去。
很快,平坦的胸部隆起。
身体曲线也变得更加柔和。
他终于变成了她。
越长越漂亮,每日都在自己脸上画着深浓的妆容。
一开始,她会哭,会闹,甚至想要杀人。
可每一次都不会成功,还会遭到一顿毒打跳脚。
离母树越近的地方,秩序和法则会越好,虽然有上战场丢命的风险,可对比这种母树根本不会注意到的地方生出的钝刀割肉的漫长折磨。
死在战场上倒是也痛快了。
看这段记忆,其实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殷念好像感同身受了他的窒息,绝望,深深的恨意。
在一次次的毒打中,她终于‘屈服’了,不如说,是麻木了。
这小楼每日都会进来很多形形色色的人,顺从能得一顿饱饭,不顺从,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在这样的折磨中,连仇恨好像都变得不值一提了起来。
每次睁开眼睛面对的就是新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