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来的五脏一起被踢的粉碎。
殷念擦着一道深深的痕迹,骤然被甩出去数十里。
但一瞬就被林枭跟上来了。
很显然,他并不打算给殷念太多喘息的时间。
他要的就是密集的鞭子。
只有鞭子够狠够痛,殷念才能记住这种感觉,开始畏惧他,知道自己在虫族到底是什么地位。
殷念眼前的视线其实已经开始模糊了。
贪喰一族的血脉不断修复她残破的躯体,但是她的所有伤痛也是这一血脉带来的。
她艰难的伸出手,慢慢抓住了林枭的足肢。
月光下脸色惨白的笑了笑,断断续续说:“老东西,其实有个事情我一直都不明白。”
“贪喰一族,自私,虚伪,狡诈。”
“可为什么新生的贪喰皇却又要老皇的血脉温养,才能活下来吗?”
她仰起头,眼中炽热闪动的是灼灼烈火。
“你觉得这个传承。”
“合理吗?”
两人的视线在满是细血轻雾的空气里碰撞,林枭就明白了。
她的眼神仿佛在问他。
既然是这么不合理的传承。
又为什么她会觉得理所当然是如此呢。
殷念的声音微微发抖,并非是害怕才有的颤音,鲜血从她的眼睛里流出来,润过她干涸的嘴唇,却像是点燃了一簇火,令她身上每一寸的肌肉骨骼都在叫嚣着厮杀和吞噬。
“新的血脉诞生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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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贪喰一族,永远也只能有一个王,可它们还是要繁衍,是为什么呢?”
她眼中的点星之火越烧越旺,“当然是为了抉择出更强者,是不是!”
“贪喰,是贪欲,暴食的结合。”
吃掉别的虫族的天赋,也包括……吃掉自己种族的血脉,新皇的诞生,是为了能有更强者的出现,可若是它不够强,只会成为老皇的养分,饲料,绵延寿命的药饵。
一代一代,积累增加。
“老东西。”她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
“你想吃了我吗?”
吡啵一声。
燃烧的树木被烧空了躯干,仿佛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轰然断裂一般。
“或者说,我换个问法。”殷念歪了歪脑袋,“老皇在被你吃掉之前,也像现在的你一样,色厉内荏的吓唬新皇吗?”
围在四周的门主和虫王们都露出了恐惧的眼神。
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殷念,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要和林枭顶嘴吗?她是身上没有痛觉吗?
殷念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求饶都不够了。
竟然还去激怒皇吗?
“殷念为什么这样啊。”离顶皇最近的两个门主不能违抗顶皇的命令,可也怕殷念真的死在这里,到时候跟混沌藤交不了差。
“等会儿我们能拦着点吗?”
它说着捅了捅旁边的门主,“我们一起上吗?”
可旁边的门主就先知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它烦躁的看了它一眼,“你咋不说话?”
那门主被连续捅了好几下才抬起头。
一脸坚定的说:“我听皇的。”
“当然要听皇的了!”这门主觉得它脑子可真硬,“皇也不是要杀了她的意思啊,所以才需要我们从旁协助懂不懂?”
可它大概是不懂的。
因为它自顾自说完自己想说的话之后,又垂着脑袋不动了。
而此刻林枭的神情已经变得极度扭曲。
“你还是没学乖啊,殷念。”林枭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