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最后一击,是真的攻击,但是却夹带了私心。
将一段枝条送了过来。
不是那种勉强复原的枝条,只要上面的法则之力还乜有消散,殷念就能一直凭借这个枝条却找芽芽,可以说是拿到了通行的钥匙。
殷念可以顺着这个枝条再次过去找芽芽。
或许应该说,她希望殷念再去找她。
“我们没有打架。”殷念将这段枝条收进了天宫之中。
神识疲累让她忍不住不断的摁压疼痛难忍的眉心。
“我想,有的时候,事情比我想象中的更糟糕,更让人恶心。”殷念靠在了池边,“但有的时候,事情也不如我想的那么无可救药。”
“虽然我暂时不明白白娘娘为什么会那样教养孩子。”殷念呼吸略显急促。
“但是芽芽,应当不是我们最开始想的最坏的那样子。”
白娘娘竟然好好带孩子了?
这人!
还会教孩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百变甚至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莫不是幻听了?
“可,可未必眼见之事皆是实。”蜗蜗还是觉得有些太理想化太荒谬了,“那个白娘娘,难不成会将孩子教导成特别单纯的模样,他为什么这么做?”
“会不会是父女两个联合起来演戏?”蜗蜗越想越觉得这样的可能反倒是更加真实,一个扭曲的父亲,怎么会教养出很单纯的孩子,父母都是这样的,就算不是故意的,可他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自己的孩子,这是被动的接受。
“毕竟之前元辛碎就去过一次了,芽芽肯定会告诉白娘娘,白娘娘说不定就是等着主人你,下次过去,说不定就有特殊的拘神识的方式等着主人你。”
蜗蜗的一段分析顿时让众兽都阴沉下了脸。
他们永远不会信任白娘娘。
自然要做最坏的打算。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殷念笑着看向蜗蜗,她这么多灵兽里,蜗蜗的脑子是最灵光,实力或许不是最强,但总能最快理解她的想法和意思,“我之所以会说这句话,是因为我当时绕着她的屋子转了一圈。”
“我看到了她藏在床上的一对木雕娃娃。”
“我曾经在母树的记忆里看见过这对娃娃,是母树给她雕刻的。”
“这娃娃一看就是被人好好珍藏,甚至经常要拿出来抚摸的样子。”
“若是装的,这种积年累月的痕迹是装不出来的。”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让她想要在芽芽身上赌一把。
“但芽芽身上缠绕了无数恶因是事实,下次去,我会尝试得到更多的情报。”她当然不会说已经信任了芽芽。
只是,有希望总比绝望好。
母树受到的伤害够多了,不该由亲女儿再在她身上刻上一刀。
突然,鼻子前涌入了无数浓烟的气味。
殷念遥遥看向外圈。
是那些被抛下的傀儡。
被抛下的那一刻,知道自己留不下了,白娘娘领地的人直接炸了傀儡,断了母树不少枝条,这大概就是他们眼中,傀儡们的最后利用价值。
“大家去将那些傀儡们拉进来了。”蜗蜗心中有很沉痛的闷意,“虽然只是一些短肢,但大家还是想让他们入土为安。”
就连地宫里的人都出来了,他们一改之前嘶吼尖叫的模样,一个比一个沉默,神情灰白好像死人,唯独眼神是活的,比任何时候目标都要明确,杀了白娘娘!屠尽叛军!
整个母树领地都挂满了白色,
“主人,你要出去看看吗?”辣辣看向殷念,提议,“我们可以悄悄出去,不会被人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