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阎来的迟,并不知道殷念手上这镯子是李源当日送给殷念叫她寻段天门在踪迹时用的。
他是瞧见对面那五人诧异的神情,才惊觉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沉阎一只手摁在殷念肩膀上,看向四周警惕道:“怎么了?”
“保护好主人!”
只听蜗蜗一声厉喝。
随之而来的是强猛的风声和爆破之声。
只听几声‘咚咚咚咚’的急速闷响。
钟声响而急,如雷催春雨,伴随着一股万物滋生与腐烂交杂的浓烈气味儿,一扇巨大石门在众人眼前‘轰然打开’。
辣辣浑身火焰将殷念围裹起来。
前有狼后有虎,她今日就算死在这儿,也绝对不会让这些人对它家主人做什么的!
“辛儿?元辛碎?你们是元辛碎的师父?朋友?”
“你们竟然没死?”殷念缓缓撑起上半身,她脸色已经苍白的不正常,一双眼睛也因为过度透支深深凹陷进发黑发青的眼眶中,可听其声竟是半分虚弱也无,让人摸不准她此刻是怎样的状态,是否还有反击之力。
没有顾得上身后大开的石门,殷念眼睛里有某种愤怒的在燃烧。
“你们竟然没死!”她重复了一遍,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五人,“这么多年,你们去哪儿了?竟还和段天门厮混在一起!”
“你少血口喷人!”五人中的白胡子老头怒道,“我们乃东区之人,怎么可能与段天门的人混在一起?是你不知收敛,到处树敌不加节制,如今人家来痛打落水狗了!”
蜗蜗一颗心提上来又沉下去。
方才有那么一刻,他心中甚至在妄想,既然是元辛碎认识的人,那会不会是来帮她的。
可看着他们眼中的轻慢鄙夷,还有莫名其妙的‘死后复生’,蜗蜗只遍体生冷。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来帮主人的?
感受着从门中散发出的威压。
还有身后蠢蠢欲动的虫族。
这五人明显变得急躁起来,“我们与辛儿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头发长见识短,我们自有我们的道理,与大义比起来,与他肩上责任比起来,小小牺牲算得了什么?”
“快,段天门的人要打过来了,快将神骨给我们,我们拿去给辛儿!”
殷念一双眼睛盯着他们,缓缓的站起了身子。
“好一个大义,好一个小小牺牲,原来他对你们这千万年的愧疚,自责,木偶一样的生活竟是小小愧疚,一人的痛苦怎抵得上万人的痛苦呢?是不是?”
“神骨?做梦吧,我怎么可能将神骨给你们这群满口大义实则自私至极的人手上?”
“你们甚至都不爱他。”
“而你们,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沉阎虽不知那寻路镯,但却知道元辛碎到底吃了多少苦。
现在三言两语一听还有什么不了解的?
他脑子当时就‘嗡’的一下气炸了。
“什么?这群人是那群本来该死了的人?不是说被他的黑花厄体牵连到的人都死了吗?”沉阎头顶,飓风已经开始盘旋,“你们假死,是为了让他对你们的死心怀愧疚?”
“更笃定自己的天生厄体?好抓着他的愧疚心,让他为东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辈子?”
“让他自愿了断情丝,成为一尊替东区守卫荣耀的机器?”
“难怪他的神骨上,谁的名字都没有,我以为是因为你们死了,原是因为你们不在意他!你们竟真的一点儿都不管他的死活!”
“为人师者!”沉阎声音骤然拔高,携带着雷霆之怒,“当传道授业解惑,而你,自私狠毒阴险,猪狗不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