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中平等的一份子。
拉德并不太理解导师的这些发言,他只是在流放者中感受到了某种希望,让他觉得自己经历的痛苦和心中的期望都是有意义的,也许某一天,他真的可以和流放者们一起来到地上的贝克兰德,敞敞亮亮地生活着。
可接过红袍的那一刻,这干净的棉麻布料让拉德本能地感到了一些不适与排斥。
在回到家后,拉德发现卢娜送给他的简易护身符也已经碎裂,虽然拉德不太相信什么非凡力量,但依然感到了一些小小的危机感。也许是卢娜姐姐在这段时间内的教导起了效,比如什么要远离让你产生不舒服与危机感的物品,那可能是一些充满可怕力量的非凡物品,比如绝对不能随便接受别人送来的物品,拉德还是注意到了这份小小的情绪。因此,在拿到代表认可的红袍后,拉德并没有第一时间穿上,而是当作一份宝物,好好地藏在柜子里面。
拉德不会将这些细致的情感告诉卢娜,在她那丰富的阅历前,自己这种幼稚的思绪定会引起某种轻视,不足一提。可越是这样想着,越是这样憋着,那股初生的火苗就越烧越旺,越要点燃他干涸的喉咙,让某种带着火光的话语跃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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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就是要哪些能量棒!我就是要学习识字!”
混乱的话语混着眼泪喷薄而出。
“我就不能过上好日子吗?”
某种孩子特有的情绪爆发了,这是这个年龄的孩子都要经历的,卢娜是这样认为的。她走上前,学着记忆中妈妈的样子抓住拉德的肩膀想要循循善诱,可是波动的情绪却让她的表情慈爱不足反而更是惊悚有余。
“他们哪是要带你过好日子啊!那都是骗你的!他们给你吃的,教你知识,都是为了让你之后为他们卖命,当作人肉炸弹,在战场上当炮灰!
“他们看似愿意教你知识和学问,其实都是要乘机对你洗脑,要你死心塌地地为他们做牛做马!
“没关系的,你年纪小,见识少,一直呆在榕树街里,会被这种糖衣炮弹所蒙蔽也是正常的。但是现在开始你要听我的了,我们有麻烦了,只有好好听我的,我们才能活下来。”
拉德的哭声突然一顿。
“你要带我去地面上吗?”
“不,我们绝不能去地面上,地上太危险了”卢娜说道,“我们要继续往下走,只有地下的深处才是安全的。”
“你果然不会带我去地面上!!”
拉德失控地尖叫道。
“为什么?为什么!
“你既然不愿意带我去地面上,又为什么还要拉我向下走?
“明明我的生活在渐渐变好,你又为什么要阻止我去追求好日子?
“你的生活都已经这么好了,为什么还不让我的生活过得好一些,就不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难道我就不配过上像你那样的好日子吗!?”
这个问题本不需要回答,可拉德的诘问似乎是一下子刺痛了卢娜的高傲,让她也口不择言起来。
“那是我们家族世世代代为人类社会做着贡献!我们为了拓宽人类活动的边界、为了人类探索星空,这么多年以来付出了多少牺牲?我们所享受的荣华富贵都是我们应得的!有付出,才会有回报!而获得的回报越多,承受的责任也越大!
“你这又懂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星空的危险,也不知道星空的恐怖,你们只知道在地下吃的没有味道的能量棒,抱怨为什么收不到卫星信号,却不知道我们每年都要在星空牺牲多少条人命、投资多少亿鲁恩金镑!”
她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激动。与其说是在回答拉德的问题,更不如说在气急败坏地为自己找借口,遮掩自己这份可怜的高傲之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