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也知道。
人和人是不一样。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他也一直都很努力,很努力……
在这不停的努力之下,他似乎一直都是在原地打转。
这大概就是最让他感觉到痛苦的事情。
努力,只能得到那匹配努力的回报,便就是足已。
可偏偏他已无比努力,但却得不到足以匹配努力的回报,这便就是一切痛苦的根源了。
而想要将这的一切的痛苦根源给拔除掉的话,只能是祈祷自己能够投个好胎。
生在一个富贵家,生在一个门阀家,这样就能够保证你的每一分努力都能够被人所看见,都能够转为……足以与之的匹配的回报。
韩世忠他不傻,尽管他从十五岁就开始从军,他读书也不多。
可是,他对于这一切都是非常清楚。
但他能做什么呢?
他对于一切都是无力的,他几乎什么都不能做,唯一能够做的事儿,依旧还是努力,不停的努力。
他怀疑过自己努力的方向,也是想要换一个方向努力。
当然,这样就会让他在同僚寨子的口碑不太好,显得他好像是一个的奴颜屈膝的墙头草一样。
但他能有什么办法。
一切的努力方向,他几乎都已经尝试过了。
只能是不再去管别人的眼神,朝着自己得认准的一个方向,埋头走下去。
……
潘凤在调转了一个方向之后,问道:“我们现在这个方向之上,是往哪儿去了啊?”
“我们不会就这么一路走到了东京大名府吧?”
“要是后面的那些西夏军,也跟着老子一路追到了东京大名府去……”
“到时候上面的皇帝、太尉该如何的一种惊异啊。”
当然,潘凤也知道他们是不可能走到东京大名府去的。
他在军中开开玩笑,让下面的将士们也是稍微放松的一下,一直紧绷着那神经,说不定什么时候绷不住,整个人也就一下疯掉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之后,心里也是将这个想法给放弃掉了。
身后的那些将士,几乎就跟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一个个都是躺在了马背之上,将腿给夹住了马脖子,悠闲得很,丝毫看不出这是来打仗的。
“哼!”潘凤也是不由的笑着摇了摇头。
“这些小子都已学坏了。”
王渊此时还算是比较的端正,他的眼睛一直在紧张的看着周围,只不过,现在下面的将士早已是不听他的了。
还有……一点儿不尊敬他这个指挥使。
这整个军队已经完全是成为了潘凤的一言堂。
潘凤无论说什么,下面的人都听。
他只能看着潘凤,问道:“提辖,咱们这到底是要上哪儿去啊?”
“我这心里怎么一直都没底儿啊!”
“能不能是给我一个……一个的准话啊!”
“啊?”潘凤说:“上哪儿啊?”
“我哪儿知道上哪儿去啊?”
“他娘的,我对这人生地不熟的,你就算是给我一张地图,我他娘的,在这地图之上都找不到我在哪儿。”
“我也想要知道上哪儿去。”
“要不王将军,你教教我吧!”
王渊说道:“不敢。”
潘凤道:“你到底是有什么不敢的啊?你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掉后顾之忧。”
“毕竟,我也不是神仙的。”
“我也有想不到办法 时候,比如这个时候我就真是已经没办法咯。”
“能够随遇而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