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靠步行,啃干粮了。
但走都已经走了,那么也只能一路走到底了啊。
只期望走到渭州的时候,能够捞得到一点儿好处吧。
潘凤真穷,而且,他还不认识路,按道理来说这一路之上是有官驿的。
可他们走了很远,也没见着哪里有什么官驿,这还不如走陆路了呢。
走陆路的话,这一路之上都有官驿,他们可以用官驿里的马匹。
坐船快是快了。
但他们现在是迷路了,根本就找不到官驿在那个方向。
顺着渭水走,那一定是能够走到渭州的,但这一路都是荒郊野岭。
披星戴月。
一路奔波。
不知走了多久。
又到了一个夜晚,他们是在一处猛恶林子前站住了。
看着那林子。
随从们已经拿出东西,开始在地方铺着干草睡下了,毕竟,挑着担子走路是真累啊。
躺在地上这一下就起不来了。
潘凤的眼睛里微微眯了起来,“这地儿我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的啊?”
“好像是在哪儿见过的来着。”
他靠在一棵大树之上闭目养神,这荒郊野岭之外,他可不敢睡着了啊。
忽然,他听见了一些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黑暗的树丛之中响彻了起来。
他眼神一动,猛然的朝着一个方向看去,伸手拉住了瘦马,一下抽出了棍子来。
“谁!!”
他在低吼了一声。
拖起棍子就朝着黑暗之中砸了过去。
当!!
一声闷响。
黑暗之中来人使了一把朴刀,被这一砸,也甚是吃力的大吼了起来,“娘的!”
“谁啊!”
潘凤听着声音有那么一点儿耳熟,“嗯?”
“史进?”
黑暗里声音会问道:“你认得我?”
潘凤让随从点燃了一个火把,在火光的照耀之下,史进这才终于是看去了面前的人,“师父!!”
“师父,你怎么在这里啊?”
潘凤道:“吾还想要问你为何在这儿呢。”
“哎。”史进在叹了口气,说道:“我……”
“我是悔没听师父之言啊。”
“我史家几代的基业,全部都坏在了我手里。”
“我本来是去渭州想要找师父的,不过,到了渭州之后,到处打听了一番,都没人听说过师父啊。”
潘凤道:“在渭州你当然找不到我了,我去东京了。”
“啊?”史进微微挠头,“师父,你怎么去东京了。”
潘凤:“我这也是说来话长。”
“不过, 我倒是想起这里是什么个地方了。”
“前面有个瓦罐寺,乃是一个贼窝。”
“我之前还在这里吃过亏呢,乃是一僧一道,为祸一方。”
“你正好了,咱们师父今儿也为民除害。”
正在说话时。
又有一人走进了林子里来。
前面的叫道:“提辖,前面来了一个和尚。”
潘凤眼中顿时一变,“和尚?”
“定是那瓦罐寺里的恶僧,来得正是时候。”
“今儿……”
“吾就拿了他的头去上任渭州!”
在下潘凤,字无双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