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潘凤一下子想到了这个方向时,他也不由的在微微愣住了。
眼角在微微跳动着,嘴里在不住的低语着,“哦,是也如此。”
“是也如此。”
他伸手拿起了水杯来时,手掌也是在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因此,他一直都在说别人,但实际上他自己又何区别呢?
他也是当皇帝当得太久了,很多的事儿他反而是怕了,不敢去做。
现在有军队在外面,但他却是完全是不敢用。
想到这里的时候。
他的眉头在微微皱起,因为,他自己本来就是武将出身。因此,他的心里对军队有着一股很深的忌惮。
因此,他所走过的路,别人也可以走!
他所干过的事儿,别人也能干……
……
潘凤自己都对此都是畏手畏脚的,何妨下面的那些将领了。
现在,下面的那些将领也变得畏手畏脚起来,属实是非常正常了。
潘凤在喝了一杯热茶,心里似乎也一直就着那么一股气,这股气他还不知该如何能够吐出去。
脸上略微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他自己已是无法改变,这个时候怎么才能去改变自己?
他作为皇帝,生性多疑本来就应该是理所当然的……要是没有的话,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
作为一个合格的皇帝来说,他必须要为自己筑起一道高垒的护城河来。
他要将一切企图越过这道河的人,都给隔绝在外。
喉咙在微微蠕动着,一个人站在他的身后,问道:“皇上。”
“睡吧!”
潘凤在微微咳嗽了一下,说道:“好。”
“你先去睡吧!”
“朕……需要想一点儿事儿。”
……
天亮。
今天天气并不好,阴恻恻的,还带着那一丝寒气,夏日里难得一见的寒气。
夜晚下了一场雨。
今天看起来好像还要继续下大雨的样子的。
空气之中有点儿粘稠,伸手一抓时,似乎能够从里面攥出一把水来。
潘凤在按着眼角,他这眼角今天总是在不停的跳动着。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指尖在微微摸着自己的右眼,嘴里呢喃着,说道:“我这算是灾?”
潘凤今日来上朝时,让他搬来了一张椅子,他躺在椅子之上尽量的让自己舒服一点儿。
看着下面大臣,说道:“朕和腰背今日以来不太舒服。”
“就稍微的躺一下。”
而郗虑也很快就上来附和道:“皇上带伤还在坚持上朝,臣等甚为感动也。”
潘凤微微瞥了一眼郗虑,郗虑现在已经是三宫之首了,不过,他这谄媚的样子,也是让很多人都感到非常不乐。
他倒是没有去过多的搭理郗虑,说道:“近日就快到秋收了。”
“各地可要做好秋收的准备。”
“秋收时也还得注意秋汛。”
“每年都在强调此事儿。”
“但每年都总是会出事儿。”
“现在,也正是战乱的多事之秋。”
“因此,明年的粮食就会特别的重要,接下来,酿酒这些事儿都得稍微停一下了。”
“你们是没饿过肚子,是不知这饿肚子的感受。”
“朕是挨过饿的,这挨饿的时候,肚子里肠子在打结,好像是有着那么一把刀,不停的在剐着……”
“粮食啊。”
“粮食才是一国之本。”
“什么都能动,但千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