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年轻漂亮的。

就算是潘凤也一点儿不会免俗。

在他的记忆之中，蔡琰好像一直都是那个美丽的姑娘。

但当他再次看见时，他这才发现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这姑娘和他想象之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

似乎这么一下就将他想象之中的滤镜给完全打破了。

他也不想再欣赏什么琴声了。

带着人直接就离开了。

等到他从琴舍里面出来之后，又回头看了一眼，他的眼中在微微动了动，说道：“老了啊。”

“都已经老了啊。”

“就算是我也已经老了……”

“只要是人都会老的。”

“不过，要是有年轻漂亮的，吾也还是更喜欢那年轻漂亮的。”

“是这样的啊。”

“不仅仅只是我这么想的，任何人都是这么想的。”

“这并不奇怪。”

“要是不喜欢才奇怪了吧！”

“华歆那老东西，一把年纪了，不是还娶了一个年方二八……当他孙女都小了两岁的小姑娘做小妾吗？”

“只要是男人都这样。”

“我估摸着……”

“女人其实也应该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女人没有得到那么多机会罢了。”

“男人在这个世界所得到的机会更多。”

潘凤说着在微微摇了摇头，他心中对蔡琰的美好滤镜被打碎了之后，脑子里好像一下就忘记不了，那苍老模样，干枯的皮肤，一条条的皱褶。

街头之上，有那些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走过时，那水嫩的肌肤，让他是心之向往，相比之之下，更是感觉到蔡琰那模样，光是想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尽管他自己也老了，他和蔡琰比起来，其实没有好到哪里去，更别说他常年在外打仗，日晒雨淋的，皮肤粗糙得就像是干枯的老树皮一样。

但他依旧会去嫌弃别人。

这大概就是人的劣根性。

他现在已经身居高位，他现在已经有了更多的选择了。

一面是更多的年轻漂亮，肌肤水嫩的小姑娘，一面是苍老不已，皮肉褶皱，最多也只能算是个风韵犹存，风韵犹存可能都已经算不上了。

随便让一个正常人来选择，该如何选呢？

任由谁来了，这也会选择前者啊。

除非是有谁心里比较变态，审美比较扭曲的，这次才会选择后者。

“皇上，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啊？”晏明问道。

潘凤在微微吸了吸鼻子，他闻到了一股香味儿，是远处红楼之中飘出来的。

红楼这个想，名义之上都是卖艺不卖身，不过……艺妓不分家的。

到红楼里去只能欣赏到才艺的，那么就说明了，你的银子还不够而已。

仅此而已。

这个世界之上没有那么高尚的东西。

一切的高尚都是建立在了肮脏的地基之上，他们从肮脏之中吸取养分，遮遮掩掩的，不过为了和下层的肮脏做出一些区别，这才能宣称为高尚。

实际上……

一样的无比肮脏，不堪入目，甚至是比那些底层还要肮脏十倍、百倍……但这只要不被人揭开，都能统称为高雅。

就算是被揭开了，那些风流、高雅的名士也是有话说的。

决定高雅与否的，只在乎你的地位、和你的金钱，跟你这个人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羡慕高雅之人，就已经落入到了高雅的陷阱之中。

那不过就是做给你看的罢了。

“哼。”潘凤此时也在冷哼了一声，“红楼其实也是吾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