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吹, 在黑暗之中仿佛就像是鬼叫一样。
潘凤他们还是没找到什么住地方的,说是去抢个营帐吧。
韩龙他也确实不好意思去抢……
只能找了一块还算是比较干燥的空地,然后升起一团火,在地面之上挖了一个坑。
他们三人就在坑里面挤一挤。
不远处的火堆,把地面都给烤烫了,所以他们没怎么感觉到有多寒冷。
“呕……”
半夜的时候。
太史慈还起来狠狠吐了一下。
潘凤微微看了一眼,“你说说这太史慈。”
“你说他是真的傻,还是在装傻啊!”
韩龙道:“我觉得我在装傻!”
“我觉得他应该是知道刘繇不会重用他。”
“不过,他不说。也不好意思问。”
“毕竟,在那么多人面前。搞得自己下不来台,而且搞得那刘繇也下不来台的话。”
“那得多尴尬的啊!”
“还不如就直接把自己给灌醉了,装作是什么都不知道。”
“啊切……”潘凤打了一个喷嚏说道。
“都说北方冷。”
“我他娘的觉得这南方更冷。”
“湿冷湿冷的,就好像是有着那么一股寒气,贴在了你的骨头,使劲儿的搓着你的骨头。”
“北方冷皮,南方冷骨啊!”
……
翌日。
天刚亮。
太史慈猛然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他的酒也好像是完全醒了。
看着周围。
清晨的雾气之间,他也长长的叹了口气。
昨晚上喝了一顿酒之后。
他也好像是回过味儿来了。
“那酒……”
“喝得不对啊!”
太史慈一转头,正看见了韩龙在盯着他。
“你盯着我干什么?”太史慈问。
韩龙说:“九十五个人!”
“一个人五十大钱。”
“我昨晚上算了一晚上,算清楚了……”
“一共是四千七百五十个大钱!”
“我看你的样子,多半可能是掏不出钱来了,我肯定得盯着你啊!”
“万一你要是跑了……”
“我该找谁要钱去啊?”
“我这可都是血汗钱啊!”
“不会昧良心的,连这点儿血汗钱都不给的吧?”
“你看看我这一身的伤。”
“你知道为什么昨晚上我一晚上没睡搁哪儿算账吗?就是疼得睡不着。”
“这钱你都不给我的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太史慈看着韩龙一副可怜兮兮,声泪俱下的样子,微微的咂了咂嘴,说道:“我今天去找刘繇,我一定跟他说清楚。”
“他就算是不给我一个差事儿。”
“怎么也得给我一点儿补偿。”
“不然的话,他怎么好意思……”
太史慈抖了抖身上沾满泥的衣服,其实他想要的东西很简单,不过就是一点儿尊重而已。
他披上衣服,朝着军营走过去的时候。
被门口士兵给拦住了。
“军营重地,不得擅闯!”
太史慈说道:“是我,太史慈!你们都不认得我了?”
“我要找刘刺史。”
“刺史已经回曲阿了。”
“你要找的话,就赶紧去曲阿找吧!”
太史慈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晚上喝完酒,刺史就直接的骑马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