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胃里一阵翻涌。
“呕……”
她捂着嘴匆忙下床,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
傅九思抱起她,大步流星地走进洗手间。
也不知是摔那一下吓到了,还是怎么的,胃里的不适感完全消失了。
到底是不是孕吐啊?
她软绵地靠着洗手台,洗把脸,漱漱口。
缓缓抬眸,从镜子看着傅九思,冷漠开口,“出去。”
傅九思乖乖出去,带上门,站在洗手间门口候着。
小祖宗在里面磨叽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扶着额头摇摇晃晃地回卧室。
一进门,她愣住。
看着崭新的双人大床,愣在原地懵了半天。
“这床,什么时候换的?”
“今天上午,”傅九思扶她坐的床边,从抽屉拿出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吹干头发,他去厨房热了一杯南瓜汁拿给她喝。
喝到一半,她又干呕。
这些天来,她胃口一直不错,犯肠胃炎的可能性不大。
生理期推迟,干呕,闻不了甜腻味道……
重重迹象,都在指向那个结果。
傅九思激动,忐忑,是永不敢抱有太大期望。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花柒的心境,正好跟他相反。
两米宽的大床上,两人各躺一边。
半夜,窗外突然闪了一下。
随时,夜空炸开一个惊雷。
大雨骤然而至。
潮湿的空气裹着雨水扑进窗户,带来一丝清凉。
傅九思下床,关上通往阳台的门,窗户只留一点缝隙。
拿了蚕丝被给她盖上脚和腰腹。
床垫另一边陷下去,他躺下了。
黑暗中,花柒睁开眼睛,“傅九思?”
“嗯……”他的声音带着困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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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真的每一次,都有戴吗?”
傅九思瞬间清醒。
昨天晚上在沙发那次,他没戴。
是真的忘了。
但是,她好像完全不记得跟他做过。
酒后不宜剧烈运动,顾及她喝醉了,他没有恋战,很快就结束了。
估计她身体上也没什么感觉,后面也不会记起来了。
那就不提了吧。
他翻个身,伸长胳膊搂着她的腰,把人捞进怀里抱紧。
“别胡思乱想了,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花柒闭上眼睛,慵懒又绝望地说,“这话,对我起不到任何安慰作用。”
傅九思吻她头发,“那怎么才能安慰到你?”
花柒想了想,喃喃道,“不如说,你做了结扎手术,生不了。”
傅九思失笑,“那明天,我去挂个男科。”
花柒冷嗤,男人的嘴啊,骗人的鬼。
哄人的谎话张口就来。
漫漫长夜,焦躁煎熬。
终于熬到了天亮。
花柒早早地收拾好,催促着傅九思快点。
临走前,婶婶拉着李双儿的手送她出门。
“等我一下,”花柒跳下车,跑进婶婶家院子,踮着脚折一支桂花。
小跑着出来,送给李双儿,“蟾宫折桂,金榜题名。”
李双儿含泪拥抱她,哽咽着说,“我会的。”
“一路顺风。”花柒摸摸她的头,转身上车。
去医院的路上,她的心一直吊在嗓子眼,七上八下的。
看完医生,去抽血化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