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康虎朝那名副将抱怨道:“来的真是时候!若不是还要向义父复命,我先拧下你的脑袋!”
那副将低着头,跟在他身后:“少将军恕罪,实在是我没记住敲门暗号,回去又找将军问了一遍,耽误了不少功夫,等复了命,我自去请罚。”
两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远,那些昏昏欲睡的兵把地牢的门一关,又一个个栽倒在地,沉沉睡去。
钟萤轻手轻脚走过去,发现他们全都睡死了,才放下心,跑去矮柜边。“柜哥,酒精。”
矮柜传过来酒精,钟萤在脖子上擦了三遍,擦得皮肤都红了,鼻子只能闻到酒精味了,那种恶心的感觉才消失。
整理好衣服,她向矮柜要了云南白药,消炎喷雾,碘酒,生理盐水,双氧水,灭火毯,免缝医用贴等等一大堆的药,抱了一怀,先去看那两个受了刑的人。
牢里的女子都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发现她像变戏法似得从那小柜子里拿出许多瓶瓶罐罐,也顾不上惊讶,紧张的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做什么?”
钟萤回答:“我是镇南王的人,来帮你们的。”
听到“镇南王”三个字,关在里面的人们都惊呼出声。
“镇南王来了!他来救我们了!”
“我们终于有救了,镇南王果真如传闻中所言,不会对百姓见死不救。”
“什么呀!你们听错了,镇南王没来,就来了名女子,她能做什么?”
“她不是把那些兵都撂倒了吗?咱们可以出去了!”
“那些兵只是喝醉了,不是死了!咱们就算能出去,外面都是康仕恩的兵,咱们能跑到哪去,能跑出桐城吗?外面冰天雪地,没有粮食,没有木柴取暖,终归还是死路一条。”
牢里安静下来,大家都很绝望,那些蛮族俘虏被关在最里面,听不清他们说的话,只能干着急。
钟萤安抚众人:“镇南王有办法救你们走,大家不要绝望,也别着急,我先看看那这两个人。”
刚才要杀康虎那名女子咬牙道:“你即是镇南王的人,刚刚为何不让我动手?那可是杀康虎的大好机会,杀了他,就等于斩了康仕恩的一条手臂。”
钟萤实话实说:“你身体虚弱,距离还远,拿根木棍杀不了他,你只能激怒他,害了自己,我要保证你们的安全,不能眼睁睁看你送死。”
女子垂下头:“我……我们这些人都被康虎糟蹋了,还有什么脸活着?我只盼能拖着康虎下地狱,让他不得好死!”
“被狗咬了一口你就不活了?难道女子此生就只为贞洁而活?你没有家人,没有在乎的人,没有梦想吗?”
女子被钟萤一连串的反问震住,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如果都没有,那你就为了在这乱世中多救一个人而活吧。”
钟萤探过了那两人的鼻息,都还活着,听到镇南王的名号,他们稍稍有些反应,但气息很弱。
她不懂医术,对这样满身都是伤的人,拿着药物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索性她拿了牢房钥匙:“这里有大夫吗?有没有会处理伤口的?”
“霍大人可还活着?”那女子问道:“放我出去,我是医女,我会治伤。”
钟萤打开她的牢房门,她跑去看过霍冲的伤,又看了看阿卓的伤,拿着钟萤放在那的瓶瓶罐罐,直接看上面的说明。
看明白之后,她感慨一句:“竟然有人做出如此方便的药物,真是奇人呀!”
钟萤也惊了。
这还是第一个不找她问东问西,自己看说明的古代人。
你也是个奇人啊。
荒年危险?我靠囤货娇养守城大将军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