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周崇安另一只手伸过去,托着钟萤巴掌大的小脸,发麻的手臂得以脱身,继续伸向前去摸针。
原则不原则的撇开不说,钟萤再这样睡下去会着凉的。
他就算做不了正人君子,最起码也得做个人。
他摸到针,费力的拽开针上的线,抓着披风往后一拽。
披风盖在钟萤身上的瞬间,不知道是不是惊醒了她,她猛地抓住周崇安的手背咬了一口。
周崇安心头一紧,快速抽出手,但因太过心虚,撤后的力道过猛,导致身体失控往后倒去,第三次撞到桌子,针也扎在了手指上。
“嘶……”周崇安疼的倒抽一口气。
外面巡逻的将士过来敲门:“王爷,你睡了吗?我在外面巡逻听到三次响动,你没事吧?”
周崇安拔出针,咬着后牙答复:“没事,你继续巡逻吧。”
将士半信半疑的离开,周崇安揉着后脑,竟撞出挺大一个包。
天杀的,他在这放个桌子干嘛?
“猪蹄呢?”钟萤不满的到处摸了摸:“我的猪蹄跑了。”
周崇安:“……”
摸不到“猪蹄”,钟萤“嘤嘤”了两声,继续睡去。
好好好,她一次没醒,他两次差点没命。
好在披风盖在钟萤身上了,他能放心了,不必再“以身犯险”。
他将矮柜门虚掩,起身去换了身衣服,出去装了盆雪,在柴火炉上融化,清洗着衣襟上的血渍。
洗完了搭在椅子上,他筋疲力尽的躺到床上。
头疼,身体更因无法控制的心猿意马灼热难耐,硬生生熬到天亮。
转天一早,钟萤被林妈的电话吵醒,一看自己裹着披风,靠着矮柜就睡了,脸上还多出一条矮柜门印的红印子,崩溃的大叫。
“完了完了,衣服没做完,周崇安你怎么不叫醒我呀!”
刚有了睡意的周崇安睁开眼睛,满眼的红血丝:“你睡的沉,我叫过了,没叫醒你。”
听着他沙哑的声音,钟萤意识到他还没睡醒,忙道歉:“抱歉,打扰你休息了,我得出门了,你再睡会儿吧。”
钟萤一边换衣服,一边去找镜子:“哎呀,脸上的印子怎么办呀?丑死了,嘴怎么还有点肿?过敏了吗?这要不知道的,还以为被谁亲的呢。”
周崇安心虚的坐起来,指尖抚过嘴唇,好像上面还残留着她的香甜。
钟萤梳起头发,关上矮柜,跑去洗漱。
周崇安也睡不着了,洗了把脸,提剑去了演练场。
林扩打着哈欠操练新兵,看到周崇安,立马提起精神:“都站直了,挥刀有力,下盘要稳,王爷,起这么早啊?”
欧阳峥和楚雄巡夜结束来复命,看到周崇安,欧阳峥问:“王爷,你没事吧?脸色比我熬了一夜都难看。”
周崇安淡淡道:“没什么,有点头疼而已。”
林扩一脸崇拜:“王爷昨晚是又为我们演练新刀法呢吧?我都听巡逻的将士说了,你房间里总传出打斗的声音。”
旁边镇南军们听到,纷纷赞叹:“有王爷在,真是咱们的福气,又要设计机关,还教咱们刀法。”
“王爷不必如此操劳,身体为重啊。”
“王爷再去休息会儿吧,让吴大夫给你诊一诊。”
周崇安摆摆手:“不必了,我身体无碍。”
若是让吴大夫诊出他头疼是因为半夜钻矮柜撞得,他可能会羞愤的当场拔剑抹脖子。
楚雄打趣道:“王爷身体不适又不去诊治,是想给仙子来一出苦肉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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