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多少人。但在今天这样敏感的日子里竟然有人跟踪自己,那似乎意义与往日不同一般。
考虑着一天了,俞元弼那里还是没有消息传给自己,难道说是对方大胜之后忘记了。可不应该呀,如果忠胆公真出了事情,那绝对是可以轰动京师,他没有理由不知道的才是。
难道说是俞元弼失手了,不仅如此还供出了自己吗?
对所谓的世家少爷,严涛从来没有抱过什么太大的希望。这些人就像是驻虫一般,靠着家族的蒙荫所长大。根本不知道一个小人物的苦楚,更不知道生活的艰难。
正是天天眼中所见的都是富贵、安定甚至还有奢侈,一旦面对比较坏的环境,那种心理落差才会更大。这样的心态下,难保不会乱说些什么了。
脑海中迅速想着事情的可能性,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这派来人的应该就是忠胆公的手下了。
心头不由一阵的凛然,但脚步确没有丝毫的停留,继续的向着原本的目的地俞府而去。
不管派来的人是不是杨晨东派来的,这一趟俞府之行都是要走的,至少要打听到俞元弼的下落。如果他安然在家,那自己也就是安的,反之如果他出了事情,怕是身后之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这般想着的有严涛就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一般的向前走着。几条街之后他来到了俞府的侧门前,那里有家丁守着,对于这位总捕头大人自然早就熟悉了,开门放行。
身后的尾巴至此也就停了下来。但并没有离去,而是继续盯在门外,等着严涛出来,然后天在黑一些,一旦有了合适的机会自然就会出手制住对方了。
俞府之中,此刻正堂的灯正亮着,严涛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脸阴郁的刑部尚书俞士悦。
“见过尚书大人。”严涛进门之后半膝跪地的说着。
“且起来吧,事情到底如何了?为何元弼此时还未归家?”俞士悦这一开口,严涛心中就生出了极为不好的感觉来。
杨家庄。
地下室中的俞元弼被简单的处理了一个伤口之后,便被绑到了木架之上。
在其对面,杨晨东座在一张木椅上抬头饶有兴致的看着此人,对于这个有胆量想要杀自己的年轻人他是有些佩服的,但同时更想骂其愚蠢。如果自己当真是那么好杀的话,怕是最先动手的就是代宗朱祁钰了吧,哪里还轮得到其它人呢?
伤口只是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子弹被取出来而已,当将其放入铜盘中响起了叮当的脆响时,俞元弼的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这也让他的神识在这一刻似乎清醒了不少。
“怎么样?很痛吗?唉,人生就是如此,总是要经历一些痛楚,才更能让一个人看清事实的。就像是你今天的所为,完就是螳臂当车,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以为带了一些轻骑,拿上一些弓弩就可以杀了本国公吗?”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所为付出代价的,现在你被抓了,生死掌握在本国公的手中,是不是可以说点什么了吗?或许还会考虑给你一个痛快的,如何?”
杨晨东不急不缓的说着,似乎是在批评着对方,也为对方的行为惊叹,亦或是说其愚蠢。可是直到最后一句才表示出了他的真正用意。但也仅仅就是这一句话落下之后,可以看到俞元弼的脸色明显变得难看了许多。
说了会给一个痛快,那岂不是说与不说都要死吗?
他当然不想死了,他有一着一个当尚书的祖父,如今已经是朝廷的六品官员了,人又年轻,可以说是前途无量,怎么能死吗?
想到死后不知道要经历什么样的黑暗,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将结束了,都将失去了。这一刻也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激起了豪气,他突然一改刚才虚弱的样子,大吼大叫的喊着,“不!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