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是猜到咱们将要围攻他,所以才赶紧走了……哼,还算他识相,知道自己实力不济,也省得咱们动手!”公孙简一脸的不屑一顾。
可他们去哪里了呢?灵不缓捋着下巴上的胡须,眉头紧锁,难道……
“报——”这时,一名探子打马飞奔而来,他一边高声呐喊着,一边翻身下马、单膝跪拜在灵不缓的战车前,“禀大人,郑军已经攻破雍丘城,君上身陷城中,不知所踪!”
“你说什么?”灵不缓闻言大吃一惊,声音颤抖着命令道,“你再说一遍!”
“禀灵大人,郑军下军佐符苓,率领一万郑军,已于今天清晨攻破我雍丘城。国君子德现在还在雍丘城中,不知藏身在何处。急需大人前去救援!”探子于是又详细地陈述一遍。
“啊!”灵不缓大惊失色的跌倒在座位上,下军将公孙简和钟离子规也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了:雍水河西岸的郑军为何抛弃营帐、悄无声息地撤退——原来是要趁虚而入、飞兵直取雍丘城。
现在已是万分火急,必须立刻前往雍丘城解救国君子德!
想到这里,灵不缓既焦虑又颇感懊恼的一拍大腿,站起身来大喝道:“下军将钟离子规、公孙简听令,现在我们三军会合在一起,即刻进军雍丘城!”
“是!”钟离子规和公孙简一齐单膝跪地,垂首抱拳齐声回应。
没过多久,三支宋军就相继出发,拔营策马离开了雍水河岸。
顿时,荒芜的原野上,到处都是旌旗招展,人声鼎沸。
一队队战马嘶鸣着在前开道,后边的步兵也齐齐甩开双腿,迅速的朝雍丘城方向驰援而去。
雍丘城郊外,师帅鲁必残和旅帅郑非一起,率领着二十多名骑兵,正在苦苦追赶县尉范不归一行人。
范不归将昏迷的子虞绑在自己的马鞍前,正领着七名随从快马加鞭朝雍丘城方向飞奔。
眼见离雍丘城已越来越近,范不归不经意的一回头,突然察觉到了远远跟在自己身后的追兵。
范不归瞬间就明白了追兵们的真实意图:这伙人肯定是为了营救子虞而来。
可是,自己到手的肥肉怎能随便让人夺走?必须派人阻挡他们!只要自己能够顺利地进入雍丘城,那他们就只能干瞪眼了。
“你们几个,给我拦住他们!”范不归一边打马向前奔跑,一边又挥起马鞭朝随从们发布命令。
“是。”七名随从齐声答应着,一个个手忙脚乱地勒住缰绳、调转马头。
随即,他们纷纷从腰间拔出佩刀,纵马朝鲁必残和郑非的骑兵们冲杀过去。
“呀!”后面的追兵也不甘示弱,只见他们都高声怒喝着,齐刷刷地竖起兵器,义无反顾的往前冲去。
很快,两支小小的骑兵队伍就冲撞到了一起,毫不畏惧的挥刀便砍。
不一会儿,就有几名倒霉的兵丁在惨叫声中滚落马下。
由于交战双方的人数悬殊较大,范不归派出去进行阻拦的这几名兵丁,虽然勇猛可嘉,但终究还是没能扛住几个回合。
只见他们一个个在刀光剑影中血溅三尺,接着便闷声倒地、气绝身亡了。
随从们的拼死抵挡,给范不归赢得了逃跑时间。
他一马当先,远远地甩开了追兵,径直冲到雍丘城门口。
“开城门,快开城门!”范不归大声叫喊。
同时,让范不归感到诡异地是,后面的追兵这时候竟然停止了追击。
只见他们齐刷刷地坐在战马上,远远地立在那里,就像是一尊尊雕塑,不再打马上前。
“快开城门,耳聋啦?”范不归又一次大声吼叫。
“来者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