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大善不满地白了范不归一眼,知道惹不起,于是打了个哈欠,伸手朝远处的小树林一指:“好像朝那个方向跑了。”
“追!”范不归一听,连忙转身上马,带领随从们迅速的朝小树林冲了过来。
“快跑!”小树林空空荡荡的,林下的几丛灌木里也根本无法藏身。
眼见追兵迫近,子虞只好一把拉起刘莺,跌跌撞撞地朝林子外跑去。
“站住!别跑!”后面的追兵这时已经发现了子虞和刘莺,于是大呼小叫着,朝他们围拢过来。
子虞拉着刘莺,不管不顾,还在玩命的向前飞奔。
只不过,双腿怎能跑得过四蹄?只见他俩刚刚跑上一座石板桥,一马当先的范不归就已经追上了他们。
“别跑!”范不归嘴里呵斥着,同时高高挥起马鞭,狠狠的一鞭抽在子虞的手臂上,直痛得他手臂痉挛,本能的一甩手,松开了刘莺。
而刘莺的身体顿时便失去平衡,她一脚踏空,只来得及发出“啊”地一声尖叫,便掉下河去。
“刘莺!刘莺!”子虞此时已经跑过石板桥,他一边狼狈的躲避着范不归地抽打,一边绝望的朝河沟里高声呼唤。
只是,此刻正顺着水流在河沟里扑腾着的刘莺,哪里还顾得上回应子虞?
她惊恐万状的在水里挣扎着,想要张嘴呼救,却立刻被冰凉的河水灌满咽喉,顿时呛得她心肺都快爆炸了,真是难受至极!
刘莺更加绝望的挣扎着,可河水还是一口接一口的呛得她慢慢昏迷过去。
她的手脚虽然还在本能的划拨着,但此刻已经毫无意义……又这么挣扎了一会儿,刘莺的身体便慢慢地沉了下去。
子虞此刻已经万念俱灰,他徒劳的在田野里左冲右突,强撑着身体麻木的向前奔逃。
“别杀他,咱们要抓活的!”范不归和他的随从们此刻已经放下心来:这个猎物肯定是跑不了啦。
大家略带戏弄的跟在子虞身后,坐在马上一路小跑,一边催促道:“跑啊,跑啊,快点!”
田野里,疲惫不堪的子虞,踉踉跄跄地跑到一条沟坎边,实在是体力难支,腿脚也不听使唤了。
只见他冷不丁的抬腿踢在一块石头上,身体瞬间就失去了平衡,接着便“啪”地一声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此时的“曹记客栈”内,老曹夫妇已经收拾妥当。
他俩战战兢兢地背着行李刚要出门,突然见到四名兵丁就像凶神恶煞似地闯了进来。
“怎么着,想跑?”为首的兵丁把手一挥,“给我拿下!”
三名随从如狼似虎的跨步上前,一把按住老曹夫妇,将他们五花大绑起来。
“军爷,我们冤枉,冤枉啊!”老曹夫妇焦急的高声呼喊。
“冤枉什么?你当我们是瞎子吗?逃犯明明就是从这里跑出去的,还想抵赖?”为首的兵丁一拍桌子,大声喝道。
“可是,收留逃犯的是那个帮工丫头,我们夫妻俩个的确不知情啊,军爷。”老曹哭丧着脸继续辩解。
“是啊,军爷!我们确实不知情!”曹氏也哭着附和。
“知不知情,谁知道呢?不要啰嗦了,有什么话,你们上衙门里去说吧。”为首的兵丁大手一挥,对手下吼道,“还站着干什么?带走啊!”
“曹记客栈”门口,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乡邻。
这时,只见两名兵丁押着老曹夫妇从客栈里走了出来,挤出人群,然后朝西陵集外走去。
剩下的两名兵丁则忙不迭的给客栈大门上锁,钉好木条,算是把客栈查封了。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老曹怎么啦?”
“我听说……他们那个帮工丫头收留了一个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