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认识……”鲁襄其实心里明白得很,他一眼就从人群中认出了子德,但他仍旧含糊其辞地回答道,“这大概是一名年轻有为的武将吧。” “武将?他还需要这么多人保护他,怎么看起来也不像是英武之人呢?”子虞感到有些疑惑。 “确实不像是武将,我也看不出他有多高的武力。”站在一旁的曹永也表示赞同。 “就是嘛。”子虞回头看了看曹永,然后附和道。 “或许,他是公子你奶奶……许老太后派出的重要人物吧?”鲁襄有点心急,只好随口拉扯。 “哦,”子虞将信将疑地遥望着,忽然又意识到了不对劲,“鲁大人,我怎么感觉并不是宋军要追杀咱们,而更像是郑军要围剿这群宋军呢?” “他们想要谋害公子,旅帅郑非自然要消除这些祸患了。”鲁襄心里发虚,仍然硬着头皮辩解。 “既然如此,那咱们为什么不赶紧离开此地?何必在此混战不休,白白消耗两军兵丁的生命。”子虞一脸凄凉,显得忧心忡忡。 “公子,咱们现在还不能走,你要知道,这里是宋国的领土,我们一旦逃出这片林子,随时都会有危险。”鲁襄恐吓道,“只有彻底清剿这群追兵,咱们才能安全离开。” “嗯,”曹永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双方经过持久而激烈地冲杀,郑军此时也已损失惨重,元气大伤。但是相对于子德、灵末帚仅剩的百余名残兵而言,郑军此刻还有三百余人,双方实力还是悬殊很大。 剩余的郑军在旅帅郑非地指挥下,团团围住林间高地,眼见胜利在望,他们岂肯轻言放弃?于是更加疯狂地进攻,势在必得。 盾牌墙后面的宋军兵丁则死死地抵住盾牌,然后又挺枪朝外刺杀;外围的郑军也不甘示弱,一边疯狂地冲击盾牌墙,一边不断有人翻进盾牌里侧,挥刀乱砍,不过很快又在两败俱伤中倒头毙命。 随着双方惨烈地拼砍厮杀,高地上的宋军兵丁中不断有人倒地而亡,盾牌墙也被冲击得东倒西歪,甚至还被外面的郑军打开一道缺口。 一队杀红了眼的郑军兵丁玩命地冲进盾牌墙,挥刀直扑内圈的子德。 “快,都跟我上!”灵末帚见状,不顾他那早已疲惫不堪的身躯,又赶紧率领身边的十几名护兵拼死冲杀过去,左劈右砍地填补缺口。 可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突然刺来一杆长矛,直剌剌地扎向灵末帚的胸口! 正在混战中的灵末帚一时间闪避不及,他只觉得胸前一阵剧痛,接着便头脑发懵,手臂也跟着不自主地抽搐起来。 “呀——”灵末帚嘴里发出一声怒喝,他扔掉手里的佩刀,忍痛拔出胸口上的长矛。然后他两手横握矛杆,拼尽全力把五六名郑军兵丁推到外圈。 而那残破的盾牌墙,终于又在他身后重新合拢。 外圈的郑军兵丁们不禁恼羞成怒,于是纷纷挥刀砍向失去还手之力的灵末帚! “都尉!”内圈的子德和陈衷几乎同时惊叫起来。 可是,灵末帚此刻已经听不到了,只见他双手仍然紧握矛杆,浑身是血地面朝郑军扑倒下去。 正在远处偷偷观战的子虞和鲁襄,被眼前的血腥场面所震撼,不禁都有些于心不忍地转过头去。 灵末帚的倒毙,让剩余的宋军残兵战斗意志大减,在外侧郑军的强力围攻下,盾牌墙又一次被冲开缺口。 双方的兵丁又一次进行近身肉搏,整个高地上已是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快后退,缩小盾牌圈!”在这情急之中,陈衷连忙大声疾呼,“快缩小盾牌圈!” 仅剩的二三十名宋军兵丁听到他的呐喊,于是又拼尽全力扶起地上的盾牌,内缩成一圈,重新又组织起了一个不大的盾牌墙。 “弟兄们,他们已经扛不住了,快给我冲啊!”旅帅郑非挥起佩剑,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