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乌泥坎的大喜日子,三娘一早就打开院门进来,准备帮浅瑶梳妆打扮。
她不紧不慢地来到浅瑶的房门前,伸手敲了敲:“浅瑶,浅瑶,快起来啦!”
房间里没有一丝动静。
“浅瑶,浅……”三娘一边呼喊着,想要继续拍门,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她于是用手一推,房门竟然被推开了——门根本没闩。
三娘连忙跨步进门,探脖伸头一看,只见浅瑶的床上空空如也,她人已不知去向。
三娘不禁有些慌神,连忙转身,快步走到月儿的房门前,急火火地拍打着她的房门高喊道:“月儿,月儿!”
“嗯,”月儿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一边打着哈欠问道,“三娘,什么事啊?”
“浅瑶有没有睡你这里?”三娘焦急地跨进月儿的房间,伸头便朝房间里搜寻。
“没有啊,她没在自己房间里吗?”月儿看着三娘那焦急的模样,感觉有点不妙,连忙抬腿朝浅瑶的房间走去。
三娘也紧跟着她,重新走进浅瑶的房间,两人在房间里仔细的搜寻了一会儿,自然还是不见浅瑶的身影。
“她走了,”月儿打开柜子说道,“三娘,你看她的衣服都不见了。”
“这可不得了!这可怎么办啊?我得赶紧去告诉族长。”三娘顿时慌了神,跌跌撞撞地朝门外跑去,只剩下月儿坐在浅瑶的床头发愣。
不一会儿,媿永泰就紧跟着三娘心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一见坐在床头边的月儿,媿永泰便焦急地问道:“浅瑶人呢?月儿,让你守着她,她怎么跑了?”
月儿惶恐的摇了摇头,不敢吭声。
“昨天,你最后见到她,是什么时候?”媿永泰一脸焦虑。
“就昨天晚上,我在这里还陪她说了一会儿话,后来夜深了,大概到了申时左右吧,我就回自己房间去睡了。”月儿回答道。
“你们都说什么了?”媿永泰感到有些不妙。
“也没说什么,她说她不想离开这里,我说我们经常会去看望她的……后来她又说害怕嫁过去会被欺负,我也是安慰了她很久。后来又说了一下头发怎样盘着才好看,接着又试了一下婚鞋……”月儿开始啰嗦起来。
“好了好了,”媿永泰打断了她的话,不耐烦地喊道,“你们还不快去找?!”
“这还能上哪去找啊?”三娘一边往外走,一边抱怨,“门上的锁都是好好的……”
“那也要去找!”媿永泰气急败坏地吼叫起来,“快去!”
“是!”月儿和三娘受到惊吓,赶紧跑了出去,像无头苍蝇似的在村子周围寻找起来。
不过因为事态严重,她俩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呼喊浅瑶的名字,而只是迈着急促步子在各处默默地搜寻着。
媿永泰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小院里坐立不安、团团直转。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跑到院墙边,搭着条案、踮着脚往外窥望。
很明显的,媿永泰看到院墙外侧有两条很新的泥印——这大概就是昨晚浅瑶逃跑时留下的痕迹吧。
现在媿永泰终于绝望了:浅瑶必定是趁夜逃走了。
媿永泰急火火地冲进小院后面的树林里,紧张而低声地呼唤道:“浅瑶,浅瑶!”
然而,回应他的只是清风吹拂枝叶的沙沙声和叽叽喳喳的鸟鸣声。
赤眼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