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洒在乌泥坎的丛林里,到处是都是暖洋洋的。
县尉范不归带着两名随从又一次进入乌泥坎。此时,族长媿永泰和媿玄策早已迎候在吊桥边。
“范大人,欢迎欢迎!”媿永泰抱拳躬身施礼,打着哈哈说道。
“族长,你搞什么鬼?这个时候还要请我吃饭。”范不归趾高气扬地说道,“我跟你说啊,你可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唉,小民还是想请范大人跟上头说说,这森林占地面积这么广,县里完全可以在林子里另外找一块地方开辟围猎场的嘛。”媿永泰一脸诚恳地回答,“小民的这个村落,绝不会妨碍各位大人射猎的。”
“你说不妨碍就不妨碍吗?如果事事都由你族长说了算的话,那县里还用得着设一个县大夫?”范不归一边往村里走,一边调侃着,“再说了,你们是晋国人,就该回晋国,不得占用我宋国的地盘。”
“是,理是这个理。”媿玄策在一旁也连忙插话,“不过,凡事都可以通融通融的嘛,如果可以不搬迁,范大人你有什么条件、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都跟你们说了,这事我说了不算,这是县里做出的决定,不可能更改。你们请我吃饭也没用,就算送银子给我也没用,该搬走还得搬走。”范不归说着就要往回走。
媿永泰连忙拦住他:“唉,如果确实不可更改,那就搬吧。不过,范大人既然已经来了,好歹吃过饭再走。咱全族人在这雍丘地界住了将近一年,给范大人添了不少麻烦,临走前还不得感谢一下范大人嘛?”
“哦,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范不归于是又打起了官腔,“其实我也很为难,你说谁愿意来破坏百姓们的安居乐业呢?”
“那是,那是。”媿永泰和媿玄策在一旁点头哈腰地附和。
这时,有两个媿姓族人正在手忙脚乱地拖着一只山羊去宰杀,这倒是激起了范不归的兴致:“咱们过来也不白吃,这宰羊剥皮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
说着,他便伸手从媿姓族人手里接过牵羊的绳索。
“唉哟,您是贵客,哪能让您干这种受累的活呢?”媿永泰连忙想要阻止他。
“嗨!族长,这你就不知道咱县尉大人的能耐了,他宰杀野物的水平那是本县一绝,”范不归旁边的一个随从插话道,“等会你就看看咱范大人的绝活吧。”
“看你说的,还本县一绝,瞎吹什么牛皮!”范不归有些不满地瞪了随从一眼,嫌他多嘴,“你过来吧,搭把手。”
说着,范不归便伙同两名随从把山羊放倒在案板上,手起刀落,将羊放了血,然后又把它拎起来挂在木架横梁上,手脚麻利地开膛破肚、剔骨剥皮。
媿永泰和媿玄策站在一旁,不禁讨好地竖起大拇指:“范大人的刀功真是一绝,让小民大开眼界了。”
“呵,小小一只山羊算得了什么?”范不归有点得意忘形:“分解蛮牛、宰杀猛虎的事,咱也没少干……”
正当这几人围在木架旁一边忙碌一边评头论足时,忽然听得头顶上传来一阵阵嗡嗡声。
众人抬头一看,竟发现身边的林子里飞出来一群黑蜂,只见它们一个个体型硕大,面目狰狞的上下翻飞。
这群黑蜂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又纷纷振动翅膀,落在死羊身上和血盆边缘,贪婪地吸食着。
媿永泰感到有些惊恐,连忙挥手去驱赶黑蜂。
可就在此时,这群黑蜂居然像是接到了命令似的一哄而起,齐刷刷地对着木架边的这几个人开始了猛烈地进攻。
顿时,媿永泰和范不归等人的脸上、脖子上、手臂上都已惨遭叮咬!
剧烈地疼痛顿时让众人手忙脚乱、四散奔逃。大伙一边不停地手舞足蹈,拍打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