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里驿站,曹永和曹业正在院子里忙着伺弄蜂箱。曹阙则背着双手,站在一旁观摩着,偶尔还不忘叮嘱几句。 “曹先生,公子醒了,麻烦过来看看吧。”这时于湛推开窗门召唤道。 “哦,来了。”曹阙连忙走进病房,俯身察看着子虞的状态。不看还好,一看就隐约感到有些不妙:只见子虞双眼微睁嘴唇干裂,浑身发烫呼吸无力,脸色也已渐渐发青。 “唉,公子这伤情要比想象中要严重许多,这是谁在下此狠手?”曹阙一脸担忧地说道,“如果用咱们的清淤解毒汤药,估计得调养十几天才能下地。” “十几天……需要这么久?这恐怕不行。”鲁襄转头看了看于湛,然后又向曹阙抱拳作揖:“我鲁某这里也不瞒曹先生了,公子得罪了人,外面有人正在搜捕他。如果真要调养十几天,我们恐怕就难逃仇家的毒手了。” “希望曹先生能想一个快速治疗的方法。”站在一旁的于湛也向曹阙抱拳作揖。 “要说这快速治疗的方法,有倒是有。”曹阙站起身来,对鲁襄招手道,“鲁大人请随曹某过来。” 曹阙领着鲁襄来到另一间空房,又让曹业把老牛头也叫了过来,商量道:“公子身中剧毒,瘀血汇聚于内腔,如果不能排出来的话,必将危及生命。我们的清淤解毒汤药好是好,但是疗效太慢。现在时间紧急,我只能给他喂归魂汤……不过这种汤药容易留下后遗症,会让病人今后在很长的时间里,时不时地产生头痛。如果想要彻底不留后遗症,必须寻得一女子与病患交合,让其热血沸腾,才能彻底解决内瘀的病根。” “啊?”鲁襄和老牛头不禁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老人家,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寻一个百姓家的女子过来?”曹阙转头看着老牛头问道。 “这个,恐怕不好办……名不正言不顺的,就算是贫苦百姓人家,估计也是不会答应的。”老牛头感到有点为难地摇了摇头,“谁会忍心让自己的女儿干这种事呢?” “麻烦老人家费费心思吧,尽量帮病患物色一个,我鲁某定有酬谢。”鲁襄连忙向老牛头抱拳施礼。 “不是酬谢不酬谢的问题,这个事确实办不来。”老牛头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皮,颇感为难地自言自语道,“咱们总不能强行拉人家过来吧……这西门里谁家有女儿呢……” 曹阙和鲁襄目光期待地盯着老牛头,看着他左右为难地样子,也表示理解。谁家的女儿都是宝,平常招女婿,父母都会为她挑三拣四的。就算是穷人家,让女儿去侍候一个陌生人,尤其是伺候一个垂死地病人,给人家当药引子,被邻居们知道了,不被戳着脊梁骨骂才怪。 或许,只有到那饥荒年间,老百姓被逼得卖儿卖女的时候,可能也就顾不得这么多了。可是现在,风调雨顺的,哪是什么饥荒年景呢? “呃,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不有个现成的嘛!”老牛头见鲁襄和曹阙满怀希望地盯着自己,他的脑子便飞快地运转着。忽然,他猛地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似地喊了一句,然后拔腿便往驿站外跑去,只剩下鲁襄和曹阙站在房间里面面相觑。 看来有戏!曹阙和鲁襄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数了。 “曹业,你快去熬些归魂汤吧,等会用得着。”曹阙走出房间,对正在院子里侍弄蜂箱的曹业喊道。 “爹,这么严重吗?”曹业感到有些惊讶,这种汤药,好久都没有用过了。 “快去!”曹阙又重复了一句。然后他就重新走进子虞的病房,坐在病床前,从驴皮药箱里拿出几根银针,细心地扎进子虞两侧颧骨的凹缝里,偶尔用手指慢慢捻动着。 “现在扎针,是让公子不至于昏睡过去,等会也好喝汤药。”曹阙见鲁襄和于湛站在身旁,正饶有兴致地旁观,于是便解释道。 “哦,曹先生费心了。”鲁襄和于湛连忙抱